最重要的,就是,他不想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沒有她的這段日子。
一分一秒。
他都覺得難熬……
他太想念她了。
薑雲漾皺著眉頭:“所以呢?”
薄凜走向薑雲漾。
試探性的抓住薑雲漾的手。
薑雲漾並沒有躲避。
薄凜繼續解釋說道:“我和你分手,都是做戲給我姐姐看,我不想讓她看出你就是我的軟肋,讓你陷入危險之中,但是現在,你已經身在其中了,既然無法避免,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麵對。”
“天呐,我好感動,你真偉大,你竟然是為了我好,你那麼隱忍克製,犧牲自己的感情,你簡直是個情聖。”
薑雲漾語氣誇張。
薄凜似乎愣了一下。
但是隨即。
薑雲漾將手從薄凜手裡抽了出來,臉色突然冷下來:“你是不是希望我給你這樣的回應?”
薄凜麵色沉了下去。
薑雲漾卻冷冷的笑了:“在沈輕輕的生日宴上,你說我們不熟是做戲,那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你心間上的人,也是做戲?你們之間呼之欲出的曖昧和火花,也是做戲?你在人家十二歲的時候,就許諾保護她一輩子,也是做戲?”
薑雲漾冷笑:“如果這些也都是做戲,那你這個人太虛情假意,不堪交往。”
如果他和沈輕輕這八年的感情都算是做戲,那他們三年的虛情假意又算什麼。
連做戲都談不上。
薄凜沒想到薑雲漾連十二年前的事情都知道了。
一定是沈輕輕說了些什麼。
薄凜也不再掩飾。
“我和輕輕不是你想的那樣,在外人眼中,她的確是我的人,那也不過是為了借著我的身份來保護她,至於為什麼要保護她……”
薄凜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十二年前,她被人綁架,沈家來薄家要人,我父親做主讓沈家的人搜房,沈家找遍了薄家的每一個房間,都沒有找到人,但我知道在哪裡,在我大姐房間的地下室。”
“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幾乎奄奄一息,當時看到她的時候,我像是看到了童年時候的自己。”
“我小時候,在我記事之後,我大姐就經常把我關進那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然後騙家裡人帶我出去旅行了,我父親忙,我母親不管事,我大姐又十分狡猾,她每次將我關個四五天放出來,又在醫院裡養好送我回家,反反複複,如果我告訴其他人,她下次就會變本加厲,我永遠記得那種絕望,饑餓,寒冷,黑暗,那種等待的感覺就像是溺水一樣,你不知道下一秒,或許真的就死了。”
“我自小就是我大姐發瘋之後肆意欺辱的玩具,我沒想到在我出國之後,她將目標換成了沈輕輕。”
“我十三歲出國,二十歲回國,那是我回國的第二天,我直覺她就在那個地下室,我救她,不僅僅是救她,而是救了童年那個無助的自己,我保護她,也是保護童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恐懼彷徨的自己。”
薄凜閉了閉眼睛。
“我到現在都能記起被恐懼啃食骨頭的聲音。”
“我對她的愛護,寵愛,包容都是因為,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幼年時候的影子,當時我多麼希望出現這樣一個人,能帶我逃離這個瘋女人的控製。”
薑雲漾聽了心裡大受震撼。
薑雲漾知道,薄凜和薄婉華關係惡劣。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自小就被薄婉華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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