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的手卻再次抓著他的衣襟,在他懷裡抬起臉,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傷心萬分,因為疼痛沒力,就連說話都帶著幾分軟柔弱的嬌意:“沒有人愛我,隻有於紀池。”
“嘯安哥愛姐姐,黎夫人愛姐姐,爸爸愛姐姐,姐姐可以擁有很多的愛,可是我呢,我隻有於紀池的愛,這也不可以嗎?嘯安哥為什麼要生我的氣?”
傭人站在一旁聽到這話,嚇到半死。
於紀池是誰?先生在生棉棉小姐跟那於紀池的氣嗎?
霍嘯安麵色還是不動,依舊沒有情緒的看著她。
她那張臉上全是可憐,柔弱,無助。
她甚至想要從他懷中掙紮出來,不要待在他身上,霍嘯安卻將她身子給緊緊扣住,他的手指去她臉頰上擦淚,下巴抵在她發頂,他反反複複低聲跟她道歉:“棉棉,是我不好,我今天的情緒傷害到了你,原諒我,原諒我這一次的魯莽,好嗎?”
可是棉棉今天晚上因為於紀池的出現,整個人已經徹底的破防了,她還在推著他:“你們都有愛你們的人,我隻有於紀池了,為什麼我不可以奢求一點點的愛呢。”
霍嘯安卻還是將她扣住,扣住還不夠,他的手到她頭頂,將她臉死死抱住在自己頸脖跟肩膀之處。
棉棉的臉頰緊貼著他,整個人完全動彈不得了,在他懷裡嗚嗚哭了起來,手不斷撕扯著他的襯衫。
霍嘯安另一隻手又扣住了她不斷撕扯他衣服的手,將她的掌心壓在自己心口。
大概是實在太累了,在掙紮了好一會兒的棉棉終於累了,安靜下來了,趴在他懷中隻默默流著淚。
傭人真被現在這個畫麵給嚇到了,站在旁邊呆若木雞。
“先睡一會兒。”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棉棉像是被催眠了一般,開始變得乖順了,就算在他那隻手從她臉上挪開後,她也沒有再動過,繼續趴在他胸口,接著她竟然逐漸睡了過去。
當霍嘯安將棉棉放在床上後,棉棉躺在床上還是縮成一團,整個人顯得很沒安全感一般。
他手替她掖了掖被子,用隻有他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聲說:“以後會有很多人愛你。”
霍嘯安坐在床邊,垂眸看著她那張逐漸熟睡的臉,臉上是陰影在覆蓋。
第二天早上棉棉醒來,手撐在床上想到自己昨天的破防,隻覺得丟臉萬分,她昨天到底說了些什麼?怎麼跟喝了酒似的。
下一秒,棉棉又倒回了床上,恨不得在床上挖一條坑,把自己埋進去。
她在樓上磨磨蹭蹭好久,傭人催了她好幾回,實在沒辦法,她這才從樓上下來。
當她到樓下後,看到樓下餐桌邊坐著的人,她同手同腳到他麵前:“嘯安哥,昨天……對不起,我、我、”
她有些說不下去,太丟臉了。
霍嘯安放下咖啡杯,然後視線看向她:“肚子這是不疼了?”
棉棉在心裡想,算了丟臉也不是第一天了,於是丟臉的表情逐漸平複:“好很多了,第一天比較疼而已。”
霍嘯安也神色平常:“好很多就行,吃飯吧。”
他神色平淡正常,棉棉倒覺得自己有點過於小家子氣,她反倒也逐漸自然了起來,坐在了他的對麵。
傭人這個時候端了一碗不知名的東西過來,傭人對她說了一句:“是補血益氣的,霍先生叫我專門煲的。”
棉棉聽到這句話,盯著眼下的這碗湯,她抬頭朝對麵的人說了句:“謝謝嘯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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