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接觸的更深,深到仿佛觸及靈魂。
棉棉被他抱在懷裡,覺得自己仿佛要窒息了,她一直沒有說話,那具年輕柔軟的身子,要被他手上的力道掐斷一般。
霍嘯安久久不動,嘶啞著聲音:“棉棉,乖一點。
他聲音很重。
棉棉整個人顯得很麻木。
霍嘯安卻抱著她,手不斷撫摸著她腦袋,在她耳邊繼續問:“這幾天是為了那隻貓生氣?”
他在她耳邊哄著她:“貓,我送去了寵物店,在那養的很好,不要擔心了,過幾天我帶你去看看它?”
他的大手還是撫摸著她的腦袋,不過隨之他翻了個身,抱著棉棉側躺著,讓她整個人窩在自己懷裡,依舊在她耳邊說著:“或者去寵物店多養幾隻貓,我天天帶你去看它們,可以嗎?”
黑夜裡,他的聲音顯得寵溺無比,隻為了哄著抱在懷中的那個人。
可在他懷裡的棉棉,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半個字。
第二天早上,棉棉醒來的很早,去了樓下廚房幫霍夫人的忙,霍夫人雖然養尊處優,可是對於霍家這邊的吃食,一向是親自動手的。
早上霍嘯安從樓上下來,霍老太太坐在大廳餐桌邊等著他:“舍得下來了?你瞧瞧棉棉,一早就跟著你媽在廚房忙活了。”
霍嘯安在桌邊坐下,還是一臉睡意未消的模樣:“昨天喝多了酒。”
老太太看著他這幅樣子,知道他昨晚醉的不輕,看他一臉舒鬆的模樣,突然小聲說:“再怎麼喜歡,還是得克製的,棉棉還年輕呢,這般不知節製,小心傷著她。”
霍嘯安對於自家奶奶這句話,不動聲色,半晌嗯了聲。
老太太在那偷著樂。
昨天晚上傭人半夜夜起,經過他臥室的房門口時,聽到裡頭動靜了,於是今天早上老太太這邊就聽到了八卦。
老太太又說:“嘯安,你畢竟也還年輕,不可能一輩子去守著一個有病之人。”
老太太說到這,歎息了一聲:“這些年想必你也受了很多苦,棉棉挺好的,又溫順又懂事,你又喜歡,不如今年年底把這婚給結了。”
棉棉剛端著一盤烤吐司從廚房出來,在聽到這句話後,她整個身子猛然停住。
盛雲霞也出現在棉棉身後,正好也聽到了自家婆婆這句話,她根本沒理會棉棉的反應,從棉棉身後走了過去:“我也覺得,年底把婚結了,正好那個時候棉棉也差不多快大學畢業了,這挺好的。”
盛雲霞坐在霍嘯安對麵:“你說呢,嘯安?”
棉棉渾身冰冷,她手上端著那盤東西明明該朝前走,可卻好像半步都無法動彈。
霍嘯安正要開口,一個傭人突然走了過來,對盛雲霞說:“夫人,棉棉小姐房間的電可以通了嗎?”
那傭人的話一出,霍嘯安的臉色一凜,盛雲霞的臉色也卡住,一種無聲的安靜在餐桌上來回流竄著。
盛雲霞立馬補救了一句:“早上不是找電工來修了嗎?既然修好了,就通電吧。”
盛雲霞粉飾太平,對老太太說:“今天做了許多好吃的,您要多吃點。”
霍嘯安突然冷冰冰問了句:“操心我爸你還不夠嗎?”
盛雲霞看著他,麵色僵住。
老太太見這樣的架勢,深怕母子兩人吵起來,立馬出聲:“好了好了,先吃飯。”
霍嘯安一臉冷色,沒再說話,隻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報紙,坐在那看著。
這個時候,還站在廚房門口的棉棉,端著那疊吐司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站在一旁,拿碗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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