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嘯安對於她的模樣沒辦法的反應,看著她身子在自己麵前急劇不穩的搖晃著,他眼裡帶著冰冷的濃稠,說了句:“很晚了,我先睡了。”
說完他的身子從她身邊擦過,棉棉感覺到他的冰冷,她垂下眼眸,唇緊閉,而霍嘯安去了浴室。
在他人從浴室出來後,棉棉還站在沙發邊,霍嘯安在床上躺下。
十一點的時候,棉棉將房間收拾了下,她站在燈光開關旁,將燈關掉後,她借著月色去了床邊,床上的人已經熟睡,側對著她。
棉棉悄然爬上床後,在他身後的不遠處躺下,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中間卻像是隔著一條銀河。
棉棉睜著眼睛,盯著這個黑夜,沒有任何的睡意,後麵她是怎麼睡著的,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到第二天早上,棉棉醒來床邊已經沒人了,她坐在床上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外麵有人敲門,是霍家的傭人:“小太太,已經十點了。”
棉棉立馬抬頭去看牆上的時鐘,她這才發現這件事情,她慌手慌腳的從床上下來:“哦、好的,我馬上就出來。”
十點了,為什麼他沒有叫醒自己,棉棉不是很明白。
她匆匆跑進了洗手間,在到洗手間後,她整個人又一臉亂糟糟的快速從房間出來,樓下一片寂靜無聲,餐桌上的人早就散場了。
棉棉對門口站著的傭人說:“對不起,我起晚了。”
傭人對於她的道歉,笑著說:“沒事呢,您下次注意就行。”
棉棉點頭說:“我知道。”
棉棉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難受感。
“你去樓下用早餐吧。”
棉棉卻沒有了半分的胃口。
傭人從她麵前離開了。
霍嘯安在樓下草坪打高爾夫,棉棉從大廳出來,朝著他走去。
霍嘯安看到她走來,停下手上的動作目光朝著她看去。
棉棉走到他麵前後,霍嘯安從一旁傭人拿過毛巾,剛要開口說什麼,棉棉開口問:“嘯安哥,你為什麼沒有提醒我起床?”
霍嘯安拿住毛巾的手停住,感覺她的話有些不太對,他的眉頭也隨之一皺。
下一秒棉棉抬臉,一雙泛紅帶淚的眼睛,她又自顧自的說:“沒什麼。”
十點,她十點從霍家醒來,到餐桌邊霍家所有人都散場了,這代表什麼?
讓她在一個不敢踏錯一步的地方,陷入一個泥坑。
霍嘯安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淡聲說:“抱歉,沒有叫醒你是我的錯。”
可是這一句話,聽在棉棉耳朵裡,更像是在不想跟她爭吵她的無理取鬨,所以息事寧人般的一個輕描淡寫的道歉。
沒有人會明白她在這個地方的小心翼翼,她的謹慎,她的害怕。
棉棉低聲說:“不用了,是我自己的問題,隻是我不明白嘯安哥明明可以提醒一句的事情,為什麼這都不肯。”
霍嘯安的眼裡也帶著幾分冷意,可他目光依舊平靜的看著她。
棉棉強忍住淚意,直接轉身從他麵前跑掉。
霍嘯安想要伸手去握住她手臂,可是沒能握住。
齊昀湳正好過來,差點被棉棉撞倒,她一臉疑問:“三嫂?”
可棉棉頭都沒回,跑進了大廳。
齊昀湳又立馬問:“三哥,這是怎麼了?你跟三嫂嫂吵架了?”
霍嘯安的手還持在半空,他眉眼冷鬱,下一秒他視線朝著齊昀湳看去:“少在這給我胡說。”
他將球杆給了齊昀湳,便從草坪離開了。
齊昀湳回頭看著,越發看不明白剛才那一切了,霍嘯安回了大廳,之後冷著臉去了樓上房間,可是到樓上房門口後,去推房門才發現房門被裡麵的人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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