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生檢查完後腿後,他語氣凝重,問:“確定隻是扭傷嗎?”
棉棉疼的人在顫抖,霍嘯安的手落在她臉頰上的手,隻死死固定著她腦袋防止她亂動,壓到腦後處的傷。
醫生回著:“應該隻是扭傷,沒有傷到骨頭。”
霍嘯安的視線落在棉棉纖細的雙腿上,那雙腿的右腿腳踝,已經腫的很高。
他看到那傷沉著臉半晌,沒有說話。
那醫生還在進行最後一次確認,手指在棉棉腳踝上繼續捏著,棉棉叫了一聲:“好疼啊。”
霍嘯安將她腦袋抱在自己懷裡,手落在她腦袋上,目光看向懷中的人眉頭緊皺。
那眼裡的擔憂與心疼是如此的明顯。
黎錦如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險些有些沒站穩,是一旁的護工扶住她,大聲喚了句:“黎小姐——”
護工這句黎小姐一出,本來一心落在棉棉傷勢上的霍嘯安,立馬抬臉,而就在他抬臉朝門口看過來那刹那,他跟黎錦如的視線在門口相撞。
他臉色怔然,不過眉心迅速緊促。
黎錦如跟他視線對上後,臉上臉色白的那叫一個慘淡,沒有半分的血色,嘴唇也蒼白到極點。
她站在那沒動。
霍嘯安握住棉棉的手也沒有動。
就在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就連站在黎錦如身邊的護工都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
棉棉也感覺到身邊人的安靜,她在疼痛中抬起臉來了,而當她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她臉色也猛然震了一下,下一秒,她小聲喚了句:“姐姐……”
黎錦如往後退著。
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她從嘯安眼裡看到的全是對棉棉的擔心,卻沒有對孩子的關心。
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他將棉棉臉抱在懷中的動作裡,那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動作,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心疼憐惜的動作。
棉棉腦袋在他懷中時,也是如此的依賴於他。
他對棉棉什麼時候到了這一步,兩人不是應該保持著該有的距離嗎?他們這是做什麼?
黎錦如站在門口,突然在他的視線裡,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護工立馬追了上去:“黎小姐!”
棉棉意識到什麼,又反應過來什麼,便要去抽回被霍嘯安握住的手,而霍嘯安起先並沒有動,依舊在握著她的手。
可是就在這時,外麵又傳來護工的聲音:“黎小姐——”
這聲音比之前那聲大多了,且聲音充滿驚慌。
霍嘯安在聽到那聲音,反應極大的立馬從床邊起了身,棉棉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鬆開了她的手,衝去了外麵。
棉棉的手在被他鬆開的瞬間,重重的摔落在了床邊上,她的骨頭被鐵床的邊緣撞擊,一股錐心的疼痛從她手臂上發酵出來。
可是棉棉那一瞬間,什麼反應也沒有,隻是睜著眼睛盯著門口,整個人臉色一片恍然。
她病房裡的醫生跟護士在那一刻,也全都衝了出去。
棉棉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她隻聽到一直照顧姐姐的護工,在不斷哭喊著:“黎小姐!黎小姐!”
“黎小姐!”
一聲大過一聲。
接著是霍嘯安的聲音:“快!叫病房準備!”
棉棉從未聽過霍嘯安有這樣急促失控的聲音。
走廊一片混亂,有醫生的聲音:“去通知搶救室那邊情況緊急!”
棉棉躺在病床上對於走廊外的一切,人動彈不得,所以耳內聽著那些嘈雜的聲音,耳邊是一片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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