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亞蘭結束完這通電話後,霍嘯安便在這時,吩咐了一句:“走吧。”
丁亞蘭聽到這句話,當即便說:“好的,霍總。”
於是霍嘯安的車又冒著大雪從這邊離開。
在霍嘯安的車離開,棉棉人朝著之前處理她跟於紀池事情的警察局跑去,她在跑到那時,看到警察局大門口,人卻沒有進去。
她知道,就算她進了警察局,她也見不到那人。
她站在那場大雪裡,盯著那警察局的門看了很久,她身上,頭發上,逐漸堆積著碎雪。
有一個從警察局門口經過的警察看了她一眼,隻覺得她站在那相當的怪異。
又見她是個孕婦,當那警察尋思著要不要朝她過去時。
棉棉轉身,便又從警察局門口離開。
她的居家棉拖早就在雪地裡被積雪侵濕了,她的鞋子她的褲子全是濕沉濕沉的。
她的雙腳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知覺,鞋子都跑掉在了地上。
她的身子極其笨重,在奔跑中,她的手隻能抱住自己的肚子。
就在這時,棉棉跑的累了,她不知道跑了多久了,人終於停了下來。
在她停下來後,她站在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天裡,不知奔往何處。
她通紅的手去口袋內翻找著,翻找了許久,她找出一隻手機。
她手僵硬的在屏幕上點擊著,就這樣,點擊到一通號碼。
她不知道那通號碼是誰的,隻直接將那號碼敲擊了下去。
在那通號碼撥打出去後,接著那邊傳來一個男聲:“喂——”
在這個聲音傳出來,棉棉握著那手機沒有鬆手,她隻盯著。
接著,電話那端的人又試探性的問出一句:“棉棉?”
那邊的人似乎聽出了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又又問出一句:“你在哪裡?”
持續性的沉默,長久的沉默。
電話兩端都是彼此的呼吸聲。
“我來接你。”
……
天已經徹底的黑沉了下來,霍嘯安的車還在京海市疾馳著。
而就在這時,他車正好從棉棉所在的地點疾馳而去,可是車內的人沒有發現,就連站在大雪中的棉棉也沒有發現。
在霍嘯安的車疾馳過去後,沒多久一輛黑色的車正好開到棉棉的麵前。
那輛車對於棉棉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一輛車。
她人站在那,盯著那輛,而車上在這時下來一個人,也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那人是司機,他舉著傘,走到棉棉麵前,便將傘舉到了棉棉頭上,在大雪中,說了句:“您上車吧。”
棉棉在聽到這句上車時,她人站在那,臉是安靜的,蒼白的。
下一秒,她挪動了一下雙腿,接著便隨著那人上了那輛她陌生的車。
接著,那車也從大雪中離去,在大雪中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記。
當許昭印一直都在家裡等著的時候,就在這時門開了,門外走進來一道虛弱的身影。
許昭印房間是白光,她站在那片白光裡,蒼白、透明,似一片柳絮,隨時能夠被風吹走。
許昭印站在那看著,看著她身上的碎雪,跟濕透了的全身,接著,他朝她人靠近了過去,在走到她能夠接受的安全距離時,許昭印朝她伸出手。
棉棉隻看到一團白光,白光裡站著一個渾身散發著天使光芒的男人。
棉棉看著那隻朝她伸出來的手,她在心裡想,她好像走到了一團溫暖的光源。
在盯著那團光源半晌,她緩緩抬起垂在身側的手,將自己的手放在那天使的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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