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於紀池知道許莉死,包括她要結婚這件事情上,她就已經感覺到不安了。
所以她希望一切速度能夠加快,婚期能夠儘早的到。
可是在她這麼著急的情況,當初那種不安感,在這一刻全都變成了現實。
這個現實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場巨大的暴擊。
那種暴擊將她襲擊的措手不及。
她人跪在那,嘴裡不斷低低重複著:“就差一點點了。明明來得及的,為什麼要變成這樣。”
她完全不敢想象於紀池死亡的畫麵。
昨天還好,昨天她還猶如在夢中,可是今天呢?
那種猶如在夢中的感覺消失,她親耳聽到霍嘯安宣布於紀池死亡這件事情。
她人,猶如天塌。
這種崩潰,不會有人能夠理解感受到的。
其實她早該想到許昭印怎麼會救他呢,畢竟於紀池跟漁村的事息息相關,一個連自己妹妹都會動的人,怎麼會對於紀池這樣一號人物放過。
隻是她自己不肯放棄那一點點希望而已,所以她在賭。
她將那一點希望全都賭在了許昭印的身上。
誰知道結果卻是,加劇了於紀池的死亡。
麵對她捂住,霍嘯安的視線一直都在她的臉上。
他已經很久沒見她崩潰成這樣過,哪怕是因為霍漪,她也一定會保存著一絲理智,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潰不成軍。
他的手落在她的手臂上,感受著她手臂上的顫栗。
春姨在一旁也跟著流淚。
……
差不多一個小時,霍嘯安從房間內出來,當他人走到門口時,丁亞蘭正站在門口看著他。
霍嘯安人沒有看丁亞蘭,隻是朝著樓下走去。
丁亞蘭卻隨之跟在他身後,在到樓下後,丁亞蘭問:“棉棉小姐好點了嗎?”
“情緒很激動,讓春姨在裡麵陪她平息。”
丁亞蘭聽到後,便說:“於紀池對於棉棉小姐,確實意義非凡。”
“畢竟是初戀,,難忘。”
丁亞蘭下意識看了一眼麵前人的臉色。
看了幾秒後,她便又說:“現在許家那邊,所有人被召集去了警察局,當然包括許昭印在內,外麵的情況現在是一團亂。”
丁亞蘭想了想,又說:“許昭印大概怎麼都沒想到,就在一天之間,所有的一切全部天翻地覆。”
“他不會想到的,因為他根本不會想到於紀池會在那一天死。”
丁亞蘭聽著這句話,便又問:“所以這就是您並不著急的原因嗎?”
霍嘯安沉默了半晌,他的目光看向外麵那沉沉的黑夜,良久後,他便說:“因為我知道隻要她跟許昭印結婚,那麼於紀池一定會死,而於紀池一死,於紀池一死,那份東西就會出現。”
丁亞蘭有時候不得不佩服麵前這個人算的如此之深。
是呢,這中間的關聯,是一環扣一環的。
任何一環的脫節,都會讓一切全都反噬到許昭印的身上。
“現在這個情況,自己的新娘婚禮之上的指控,許家這回是沒辦法脫身了吧。”
霍嘯安的眼裡產生幾分寒冷之意:“脫不了的,所有的賬,他許昭印該還了。”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許昭印這一次怎麼會如此的真情實感,他似乎是真的想跟棉棉小姐……結婚。”
對於後麵那兩個字,丁亞蘭還試圖斟酌兩下。
可是斟酌了幾秒,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在是說出來後,她的目光下意識的緊盯著麵前那個人。
霍嘯安唇角微微勾起一絲笑:“陰溝裡的老鼠對光有了期望,那就是有了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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