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嘯安問:“老夫人愛橘子,可是怎麼會喜歡住在一片橘子林呢。”
他問的冷淡且幽冷。
丁亞蘭說著:“您是怎麼想的?”
霍嘯安拒絕不了,他在想了很久後,說:“我怎麼想的。”
他重複著那句話。
在重複了良久後,他輕蔑一笑,便再也沒有多少的話。
丁亞蘭便又說:“其實,那天的事情我覺得也不能怪棉棉小姐,我想她應該也不是真的想要傷害老夫人,隻是許昭印……”
有些話丁亞蘭不敢說下去,而霍嘯安在聽到後,一雙眼睛泛著幽幽冷光。”
丁亞蘭看著他的臉色,她想了想,又試圖壯大了自己的膽子說著:“所以這件事情其實也並不能怪棉棉小姐,她並不是誠心的。”
“丁秘書。”
空曠的書房裡,他突然喚出這無比清晰的三個字。
丁亞蘭從未見他有這樣語調清晰的喚過她的名字。
就像廣播站裡的廣播員。
每一個字都字正腔圓。
丁亞蘭在聽到這聲呼喚後,她目光朝著前方那那人定定看著,當然不知道為什麼,她腦袋竟然也低了幾分。
“這個世界上沒有誠心的事情,老夫人死於那一天是事實。”
丁亞蘭微斂了下眼眸。
“您其實不想責怪棉棉小姐是吧?”
霍嘯安卻沒有回答丁亞蘭這句話。
其實丁亞蘭懂他的心情,一個關愛長輩的奶奶,因那個人而死。
怎麼不會怪呢?
他不想怪,可是有些東西又不得不怪。
她沒害對方,對方卻因她而死。
這件事情,無論他多麼不想去責怪,顯然都不是一件能夠視線的事情。
丁亞蘭又怎麼不懂他的壓抑跟糾結呢。
丁亞蘭不知道該怎麼去緩解麵前人的情緒,她隻說著她的觀點:“如果您能夠原諒棉棉小姐,其實也是放過自己。”
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