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點開一下有話說,寶寶們!)
周一上學,陸早早早上沒被鬨鐘吵醒,是被悶醒的,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一股十分強硬的力量壓在她身上,憋悶得快要窒息。
陸早早十分費力地掀開眼皮,突然明了過來——於是利落地伸出手,把一屁股坐在她臉上睡覺還在且打鼾的等等掀翻。
此貓心十分大,翻了個身,自顧自鑽進被窩裡又開始新一輪的熟睡。
看了眼手機,確實也到了該起床的時間,陸早早關掉手機鬨鐘,開始刷牙洗臉,精神煥發地去上學。
不過才剛剛走進學校門口,就聽見臨近教學樓的一陣騷動。
樓上樓下都圍滿了人,也有一些學生裝模做樣地在走廊間走動,實則全都乖乖豎起了耳朵,注意力高度集中。早上,還有越來越多的學生進入學校裡麵,然後旁觀這一場熱鬨。
進入教學樓的那一段人行道都被擋了個嚴實,陸早早本來想繞路,但周圍突然又爆發一陣驚呼,後麵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地往前湧,把陸早早再次圍困在其中。
陸早早不明所以地扒拉著人群往前擠,然後看見最中間空出來了一片地方,四五個人在笑,是那種毫不遮掩的、格外嘲諷的笑聲,中間的一位手裡拿著一柄台球杆,很懶散地站著。
此刻也用那種十分諷刺的語氣笑著說:“怎麼了我們的徐大好同學,你不是一向自詡清高孤傲的嘛,怎麼現在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賞你臉多跟你說幾句話,就該乖乖跟我們陪笑啊。”
說著說著,他又開始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甚至抬起腿往前猛踹了一腳。
不用思考就知道眼前這群人肯定有錢有勢,不然不會在青天白日裡就搞出這一套,也沒一個人敢上前去阻止。就算告到了年級主任那裡,頂多就是不痛不癢地批評兩句,然後一切又像無事發生過一樣。
陸早早抬眼看見對方頭頂的顯示屏幕——紀思遠,某某小說裡的惡毒男配,戲份不算多,差不多隻是一個助推情節發展的炮灰而已。
陸早早皺了皺眉,此刻紀思遠突然蹲下身去,用手背拍了拍對方的臉,像是逗弄一條寵物。
“你看看你,大庭廣眾之下,現在跟條狗有什麼區彆。平時不是有許多喜歡的你的女生嘛,現在還不是在這觀看一出好戲,你這種人,跟畜牲沒有分彆。”
也就是這刻,不再被那幾個人所遮擋,陸早早終於看清了被欺淩的這個少年的臉。
十分清秀,臉龐白皙而削瘦,眉眼間神色有些陰鬱,但一張臉麵無表情,隻是拚命咬著牙,把臉繃得死緊。
嘴角一片淤青,額頭還有血溢出,一路蜿蜒流到下頜,鮮紅的血襯得一張臉更加死寂蒼白,身上的藍色襯衫被洗得發白,領子鬆鬆垮垮,露出鎖骨一片紅到發紫的傷,像是被某種堅硬又鈍重的器物敲砸上去的,應該是紀思遠手上拿著的那柄台球杆。
肩膀一左一右被兩個人死死按著,動彈不得。
陸早早突然想起來之前林昭對她說的那些話,像他們這些家境清貧,但是學習長相又都恰好不錯的人,真的是最有意思也是最容易被一些不軌之人欺淩的對象之一,因為很容易惹得這些人不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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