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就是期末考試,學校要抽出一些安排考場,讓學生把各自座位上的東西收拾好帶回家,或者全部放到教室後麵的儲物櫃裡麵,總之不要把書本之類的東西塞進抽屜裡,避免作弊嫌疑。
一通收拾,又給教室做了全麵的大掃除,弄完之後,劉青鬆就宣布等下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就可以回家了。下午沒上課,因此回家的時候時間還很早,正是太陽正烈的時候,空氣非常沉悶粘膩,一絲風都沒有。
賀風感覺整個人出了教室就是進入了火爐,連從教室走到車上的這短短一段路都起碼抱怨了三句老天爺啊,你就把我小子熱死好了。
謝洄年的精神倒是比早上的時候好了很多,雖然看上去依舊有些憔悴,但總算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神態。
一想著明天要考試賀風就頭疼,但是想到考完試之後就是暑假賀風又稍微開心了些,但是又接著想到沒放幾天就要進行為期半月的補課,賀風又瞬間不開心了,在這樣非常混亂的思維下,賀風半躺在車椅靠背上,把目光轉向謝洄年。
伸出兩根手指扯了下對方的衣服,然後說:“哎我跟你說,今天中午蘇在溪來找我了。”
說完之後完全沒有意識到中午的時候還在欺騙謝洄年說自己是去體育館打球,而現在這個謊言已經不攻自破,但謝洄年也實在懶得戳穿他。
隻是說:“她來找你你跟我說乾嘛。”
“嘖。”賀風像是非常不滿意謝洄年這副淡淡的、事不關己的語氣,很無語地說:“你覺得她來找我能有什麼事情?說來說去肯定是跟你有關啊,還擱這裡裝裝裝的。”
“……”謝洄年沉默以對。
也不管謝洄年想不想聽,賀風很不客氣地接著說:“她跟我說上次跟你表白不過被你無情拒絕了,嘖嘖嘖,你果真很鐵石心腸,不過人家說已經決定不再喜歡你了,請你放心吧。我們兩還聊了一些彆的事情,不過不能跟你說。”
賀風嘿嘿笑了兩聲,“哎,以後等到合適的機會再跟你說。”
“那還是彆說了,我沒興趣。”
“……滾。”賀風翻了個白眼,“有機會我肯定要說的。”
“隨便你。”
賀風懶得管謝洄年給出什麼回應,一邊聽歌一邊看著窗外飛速移動的景色悠揚地哼著小曲,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立馬扭頭盯著謝洄年的臉看。
還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太急速差點沒把把脖子給扭到,“你今天心情很好?”
早上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呢,現在賀風懟了他這麼多句,竟然什麼重話也沒說,語氣也很平和地句句有回應了,實屬罕見。
“一般。”
問完之後謝洄年還是回應了,雖然隻有短短兩個字,但是放在過去謝洄年肯定隻會冷冰冰地來一句“你很閒?”之類的反問,總是大概率不會像現在這樣平心靜氣,賀風咂舌,嗬嗬了兩聲,“突如其來地改性子了,竟然不懟我?真是不可思議。”
謝洄年終於掀起眼皮淡淡地掃了賀風一眼,“想挨罵就直說。”
“……”
尼瑪,早知道就不問了,又被陰陽怪氣一頓。
賀風簡直無語,憤憤然瞪了謝洄年一眼,然後聽見謝洄年突然說:“我隻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本來還想問想通了些什麼事情的,但是想了想,賀風還是決定不問了,問了謝洄年肯定不會說的,搞不好又逮著機會懟他兩句,完全就是得不償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