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長一大段囉嗦而無用的廢話後,賀風才反應過來,十分懷疑地看著謝洄年,“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彆以為我不知道,我每次講廢話你其實都很不耐煩,恨不得把我嘴巴縫上。”
“我不問你就不會說了嗎?”謝洄年神色未動地反問回去。
“那還是要說的。”
不然大概率會被憋死。
賀風一向是那種憋不住事情的人,他小姨罵他狗肚子裡存不住二兩香油,賀風國外長大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百度一搜後氣得多吃了兩碗飯,然後下定決心三天不跟他小姨說話,結果第二天就敗北,原因是求他小姨多給他漲點零花錢。
“那不就行了。”
陸早早清晨就因為下午要把小貓親自送到謝洄年手上,而提前感到焦慮了起來,醒來的時候才不到六點,天邊已經泛出魚肚白,露出一點熹微的晨光。
輾轉反側一通後還是睡不著,並且把僅剩的一點點睡意也消磨乾淨,陸早早從床上無力地爬起來,做完了一張卷子提神後去刷牙洗臉,對著鏡子中稍顯蒼白的臉色搖了搖頭,哀歎一聲後換掉睡衣去樓下吃早飯。
並且告知了李阿姨下午就要把等等送走的消息,李阿姨正在給她抹麵包片上的抹茶醬,聞言手一抖,很驚訝地詢問陸早早:“這麼快?可是才養了沒多久呢,小姐是要把等等送人嗎?”
陸早早一邊喝牛奶一邊無力地搖搖頭,感覺和人共同撫養這種事情實在有些荒謬,於是組織了很簡潔的語言把事情完整的經過告知李阿姨。
李阿姨更加詫異地笑了笑,無意調侃著說了一句怎麼跟夫妻分家管孩子似的,然後又去一邊給等等準備健康豐盛的貓餐。
中午之前,陸早早就收拾好了等等的許多物品,包括李阿姨給它加工加點趕製出來的小裙子,各種各種的玩具、睡覺用的花布毯子還有品種豐富的貓零食,順便寫了一些注意事項,其中大部分都是李阿姨提出來的。
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裝滿了三個袋子,一切完畢,也到了約定的時間。
陸早早抱著小貓,提著袋子,按照之前謝洄年給她的地址,打車前往,路程有些遠,等等在她懷裡十分不安分地亂動,偶爾十分溫順地用腦袋蹭蹭她的下巴,似乎已經知曉這是一場短暫的彆離。
到了地方,應該是提前跟保安說過,所以對方並沒有要求登記之類的流程,很輕易地就放她進去了。
人行道周邊種植了很高大的喬木,頭頂陽光很斑駁地順著樹葉之間的罅隙照進來,即使是晴天,也將這一片地方映照得有些幽深寂靜,一路上都可以聞見十分淡雅清冽的花香,偶爾可以聽見幾聲分外清脆的鳥啼。
終於走到一棟彆墅前,有人替陸早早打開大門,然後一路帶領陸早早進入正廳,陸早早十分拘束地站在客廳正中央,前方是一整麵的落地玻璃窗,下午溫煦的太陽透過窗戶毫不吝嗇地照在她身上。
等等在她懷裡叫了幾聲,然後從她身上跳下來,很熟稔地踩在地毯上,然後又蹦上沙發,自然而然得像是巡視自己領地的國王。
陸早早後知後覺想起來,在學校沒有見到它的時候,大概都是謝洄年把它抱回家自己養,看著等等很閒適地窩在沙發裡,陸早早才突然有了具體的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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