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這種意思,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溫妙儀看起來是很認真地在解釋,“期末考試的時候我的排名跟你隻差了三名,所以我腦子應該沒什麼大的問題。”
“……”林昭深呼吸了幾秒,感覺有要說的話又被噎回肚子裡麵去了,最後冷著臉不耐煩地說,“算了算了,你愛怎麼理解怎麼理解。”
李簡安和陸早早兩個人一邊吃早飯一邊在憋笑,被林昭陰沉著臉,慍怒地看了好幾秒也沒止住,搞來搞去,像是把自己先給搞生氣了,自顧自地冷哼了好幾聲。
不過最後林昭還是在溫妙儀的注視下吃完了三個灌湯包,一半桂花糕。
溫妙儀眨巴眨巴著眼睛問她怎麼不吃了,“能不能都吃完,我怕你等一會就餓了。”
林昭這會兒看起來是真的有些忍無可忍了,“你真當我是豬啊?”
沒等溫妙儀反駁說不是呢,我隻是怕你上午走路消耗太多會餓得快。
一個活潑輕快的聲音就出現在林昭身後,還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正義凜然地實話實說,“不啊,你不是,她才是,一頭小豬。”
說完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還在低頭默默吃奶黃包的李簡安。
李簡安抬起頭,麵目猙獰,身體往前探張開嘴巴像是要把賀風伸出來的那一根手指頭咬下來,嚇得賀風緊急把那隻手縮回來,背到身後去。
李簡安騰地一下站起來,走到賀風麵前去,揚起下巴不屑地看著他說,“我不是小豬,但是我現在距離真正的蠢豬隻有一步之遙了。”
“……”
林昭瞥了一眼賀風仍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很有拿熱水澆上去的衝動,十分不悅地說:“再繼續放下去的話,我就把你手弄成粉碎性骨折。”
完全沒意識到這點,看到自己的手確實還搭在林昭肩膀上,手心甚至能感覺到薄薄皮膚下堅硬的骨頭和溫熱的血肉,賀風這次是真的嚇得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把手撤回來,尷尬地假裝咳嗽了好幾下,“呃呃,實在不好意思,sorry、sorry啦。”
“……”林昭隻剩下沉默,感覺此人真的是個白癡。
李簡安都看不過去了,很嫌棄地白了賀風一眼,把在場好幾個人的內心話都說出來,“我去,你白癡啊,你道歉的時候乾脆用法語德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都講一遍得了。”
嘰嘰喳喳地吵做一團,溫妙儀偶爾很溫和地插進幾句話,但好像沒讓事情緩和下來,但大家都是無傷大雅地開玩笑,於是也就這麼旁觀著看熱鬨。
全程隻有陸早早一直很沉默,還有站在賀風身後的謝洄年。
賀風剛來的時候陸早早就注意到了謝洄年,對方還是平常的打扮,白色襯衫和淺藍色的牛仔褲,頭發好像比上次在醫院偶然碰見的那次短了一些,應該是來之前做了簡單的打理。
很清晰地露出眉眼,眉目沉著,臉上的表情平和寧靜得像是四月的山泉水,不凜冽也不冷厲,總之顯得很和煦。
能感覺謝洄年剛剛不說話的時候起碼有一半的時間是把眼神落在她這裡,陸早早看著他的時候又剛好與他四目相對,先移開視線未免顯得太心慌,陸早早深諳此道理,於是就這樣盯著謝洄年看了好幾秒。
沒想到是謝洄年先轉過臉的。
她感覺謝洄年應該是轉臉笑了,因為對方的嘴角揚起很明顯的弧度,睫毛在鼻梁處投下一個很小很小的陰影,讓他的眉目和鼻梁顯得更加深邃立體。
過了會,才又把臉轉回來繼續盯著陸早早看,麵容無異,但是眼睛裡那種鮮明的笑意還是沒有退散下去。
陸早早低下頭,睫毛又輕輕眨動了一下。
謝洄年這次笑得更明顯了,但因為站在他們後麵,應該沒什麼人注意到。
陸早早注意到了,但是也不理解謝洄年到底是什麼什麼在笑,一頭霧水的她決定放下心中的疑惑,把精力暫時放回其餘幾個正在七嘴八舌、吵吵鬨鬨的幾個人身上。
謝洄年好像能一下子猜透陸早早內心在想什麼。
他有時候覺得陸早早的內心在他的麵前是透明化的,像一塊琥珀,裡麵裝著什麼東西都簡單地被呈現出來。很多時候他總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陸早早所思所想。有時候有覺得對方的內心是一片很
說起法語,賀風跟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莫名其妙地一把攬住李簡安的肩膀,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李簡安差點一拳搗在他肚子上讓他滾遠點,兩個人離得很近,賀風呼吸落下來,熱得要死。
李簡安不耐煩地嘖了幾聲,“我靠,大哥你有事情趕緊說行不行啊?”
賀風就這麼攬著李簡安的肩膀,神經兮兮地把她拽到一邊,湊近她的耳朵七七八八說了一通,說完還頗為得意地挑了一下眉。
“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啊,我什麼時候傳遞過假消息給你,”
也不知道賀風之間跟她說了什麼,總之李簡安聽完發出了一陣淫笑,笑聲有些狂放,笑完還不忘衝著賀風擠擠眼,“哎呀,肯定就是你想的那樣,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記得之前答應給我的禮物。”
賀風立馬就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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