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我從未對不起你過,你這,算是恩將仇報嗎?”
蕭霽記憶中的那個姑娘,在他麵前永遠都是溫軟愛笑的樣子,笑容明媚,帶著些俏皮。
他妒恨那個時候的自己。
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擁有溫知渝,可為什麼,站在他麵前的溫知渝,卻是一臉倉惶,看著他的眼神驚詫,錯愕,恐懼,厭惡。
就如同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一樣。
分明他也是阿霽啊,蕭霽想要拽住她,想要和溫知渝道歉,彆不要他,他什麼都可以做,可以比以前做得更好。
也,也對他笑一下吧。
“蕭霽,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我有我的家人,有我的生活,我明明,馬上就要忘記你了。”
不行,不能忘了他,阿姐,這世上屬於蕭霽所有的寥寥無幾,他不能再失去溫知渝了。
蕭霽像是被無數雙手拽著,要將他拉進無儘的深淵之中,讓他不能靠近溫知渝半步,蕭霽徒勞的朝著溫知渝伸出手,可溫知渝卻隻是冷淡的看著他。
“若我知道,自己會有今日,被你困在這個野蠻的朝代,蕭霽,我當日還不如讓你被野狗咬死。”
夜半寂靜的溫府中,臥房內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然後裡麵就亮起燭火來了,溫府伺候的下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且這個時候,大人是不允許他們進去伺候的。
蕭霽醒來,看著熟悉的房間,長出一口氣,果然,隻是噩夢啊,他近來的噩夢,做的越發離譜了,他阿姐,怎麼可能說出那樣的話語來?
蕭霽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經涼透了,若是阿姐在,怕是要念叨他了。
可現在,他阿姐前往江淮不過三個月,走的時候,京城還是初春,帶著陣陣凜冽的寒風,如今都已經到夏天了。
蕭霽扶著額頭,呼吸有些粗重,他果然不能離開阿姐太長時間,他那一點可憐至極的安全感,可是儘數從溫知渝身上汲取而來的。
他家阿姐怎麼可能說出那樣的話呢?
那可是溫知渝啊。
蕭霽披著衣服回床上去了,尋個機會去見一見阿姐啊,若是去江淮辦公差,快馬到江淮,或許能和阿姐在一起待上三四日。
蕭霽合上眼,驀然想起他為何會做這樣的夢了,那時係統是怎麼和他說的?
蕭霽他是此方世界的男主,若是離開,這個世界就無法維持,但蕭霽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係統迅速加了一句,倒也不是毫無辦法。
“說說看。”
“一個大陣,總要有一個陣眼的,你和容玉,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陣眼,身負這個世界的氣運。”
“這是誰的規矩?將一個世界的毀滅與否係於兩個普通的人類身上,愚蠢。”
係統差點撓他,但最後卻是忍住了“這是世界規則所規定的,總要有人來做陣眼吧。”
“嗬,既如此,你為何這麼處心積慮的不讓我死呢?我就是想死,你要如何?”
“所以我不是尋來了溫知渝嗎?蕭霽,你用自己的性命威脅我,我用她威脅你,很合理。”
係統也是有脾氣的“你失敗了,死了不要緊,難道也要溫知渝給你殉葬嗎?”
“為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