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小藥童看著眼前這兩個人,有些詫異的看著溫知渝“您說,這是您弟弟?”
“嗯,怎麼?怕我不給診金嗎?”
小藥童倒是能看出來,這位姑娘的穿著,一看就是個殷實人家的姑娘,可這抱著的,分明是個小乞兒啊。溫知渝直接扔出一兩銀子去,“給我請一個你們這最好的郎中,我弟弟受傷很嚴重。”
藥童看溫知渝出手大方,臉上的笑容頓時諂媚起來,看著溫知渝“姑娘稍等,小的這就去叫人。”
溫知渝抱著人,跟著藥童走進裡麵的診室,裡麵走出來一個須發皆白的郎中,看著溫知渝懷中緊閉雙眼的幼童,剛在路上的時候就暈過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
“被野狗咬了一口。”溫知渝給老郎中看了看小孩鮮血淋漓的手臂。
“怎麼平白被野狗咬了?”老郎中看著那傷口,看著溫知渝的眼神有些懷疑,
“我阿弟之前流落在外,我前些時日得了消息,千裡迢迢趕來了此處,總算是尋到了人,也不知他在外麵受了多少苦難。”溫知渝說著,險些將自己都感動了,對麵的老郎中也長歎一聲“原來如此。”
前些時日,官府抓住了一群拐子,都是拐帶孩子的,這溪源縣來了不少找孩子的。
“不過,怎的是你一個姑娘來找呢?”
“阿弟被拐走之後,家中爹娘便鬱鬱而終了,世上隻剩下我們姐弟二人了,爹娘臨走前還記掛著阿弟,我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我阿弟的。”
老郎中一邊給人處理傷口,一邊和溫知渝說著話,溫知渝說的真情實感,甚至還擠出來兩滴眼淚來。
“你這阿弟有你這樣的阿姐,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往後必有後福。”老郎中看著溫知渝也是個年紀小的,和自己的孫女年紀差不多,難免心軟了些。
老郎中把小孩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番,然後寫下了一個方子。
“你小弟在外受了不少苦難,如今身子虧空的厲害,得補上一段時日啊,否則將來怕是會短壽啊。”
短壽,那可不行,這小鬼可要給她好好活著。
“宋郎中,勞煩您了,您隻管用著最好的藥就行,我弟弟如今還這麼小,往後的日子可還長著呢。”
溫知渝找了藥童,給了些銀錢,讓藥童給買了一套成衣和一些吃食。
如今的醫館是不能過夜的,溫知渝抱著懷中皮包骨的小孩,提著東西走回了她那個一進的院子。
其實,這一進的院子是真的不小,溫知渝一個人住在正房,宅子裡空蕩蕩的。
溫知渝將人放在自己的大床上,看著緊閉雙眼的小孩,洗乾淨之後是能當得男主的容貌,小小年紀便是雌雄莫辨的漂亮。
溫知渝看著蹲坐在床邊桌子上的係統“現在怎麼辦?”
貓臉無辜的係統盯著她“什麼怎麼辦?男主就交給你了,反正你想辦法將他養大,然後送他去京城,認祖歸宗就行了。”
“他現在才八歲啊,養大,是多少歲?”
“十八歲。”係統扒拉著自己麵前的小說。
“十年,我自己都是個孩子,你讓我當娘,還一點好處都沒有。”
最後這才是重點吧,係統就知道,它盯著溫知渝“那你想要什麼?”
“給我銀子,先給個一千兩吧,你是不知道,養一個小孩要多少錢。”
“沒有,你和我做的買賣,是你的生命,所以統不欠你的。”係統貓臉嚴肅,他們統換銀子也是需要積分的。
溫知渝拽著貓尾巴“那十年之後,你隻好來給我和這個小鬼收屍了。”
係統張開嘴吐著貓舌頭,看著傻愣愣的,現在因為男主的緣故,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了高危世界,溫知渝是他們最後想到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