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沒考好嗎?虧我還擔心了那麼久,這就是你說的沒考好?”
溫霽倒是反應挺快“不是第一名,自是沒考好的。”
溫知渝語塞,最後隻是沒好氣的揉了溫霽的頭頂一把“往後可不許那樣嚇唬人。”
溫知渝想了想今日的“盛況”,看來他們在溪源縣的日子再也不複平靜了。
“今日隻是街坊四鄰來賀喜,明日之後,怕來的人就多起來了。”溫知渝想著都頭疼。
“明日起,咱們就從後門出入吧,把府門給關了。”溫知渝拍板定下這事。
“姑娘,這麼好的事,為何要閉門謝客啊?”招月記著溫知渝第一日和她說的話,若有不懂,就大膽問。
“阿霽年紀小,雖然是個秀才,可送上金銀,想得庇護者不計其數,咱家不缺銀錢,隻是萬萬不能落人口舌,所以乾脆就閉門謝客吧。”
溫家不是什麼大家族,隻他們姐弟兩個,倒也不怕得罪人,還是溫霽乾乾淨淨的更重要一些。
考上了秀才才算是有了功名在身,尤其是大胤還算是新朝,若是有了職缺,秀才也不是不能進衙門,所以如今的秀才,地位是絕不低的,尤其是溫霽如今不過十二歲,更是讓人覺出前途無量來。
平日裡不說農家子,但凡家境稍差一些的,一旦考上秀才,便有數個商人湧去,不管是送上金銀得其庇護的,還是要攀上親事的,都不少,亂花漸欲迷人眼,考取功名,本也是為了功名利祿。
可溫霽不一樣,溫知渝最是清楚,溫霽將來絕對不會困於一個小小的溪源縣,便是河州府也裝不下他,她帶著溫霽,也算是孑然一身,倒也不怕得罪人,乾脆的將人都擋在了門外。
直到郭英和秦鬆的到來,溫霽才算是見著了外人。
“二位兄台高中,恭喜!”溫霽坐在書房中,給他們泡茶,郭英看著溫霽的書房,他和秦鬆的家境說起來都要比溫霽好上許多,可家中的藏書卻是比不上溫家的。
書本本就貴重,溫霽書房中三個擺的滿滿當當的書架,當是價值萬金了。
秦鬆喝了一口茶,溫霽雖然比他們年紀小,可不知為何,那聲賢弟,他們實在是叫不出。
“比不上溫兄,溫兄這一次可是讓溪源縣的學子出了好大的風頭,那第一名是個三十來歲的,聽說你本是第一名,可因著你年紀太小,硬生生將你降到了第二名去。”秦鬆為溫霽打抱不平,雖然第一名和第二名都是廩生,可那案首總是不一樣的。
溫霽聞言倒是沒什麼反應“這名次,我覺得已經是極好的了,既然不是案首,總歸是我哪裡低人一等。”郭英顯然也是有些不滿,但捕風捉影的事情,他也不好說什麼。
“但知府大人難道不知?溫兄極有可能是本朝第一個三元及第之人啊,這案首,無論如何也該給溫兄啊。”秦鬆越說越來勁,這會也不擔心被人聽見,乾脆就放肆起來了。
郭英趕忙去攔他“知府大人也是你能妄議的,閉嘴吧,你也不怕招來禍患。”
秦鬆不甘願的閉上嘴,拿起旁邊的點心泄憤的咬了一口,溫家的點心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啊,還都是彆處吃不到的。
郭英雖然攔住了秦鬆,可和溫霽說起的時候,也是沒忍住“秦兄這話雖然說的不應該,但此事的確有些蹊蹺,溫兄,你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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