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渝看著他,低聲開口“原是我家的啊!”
今日的狀元郎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
遊街隊伍遠去,人潮散去,溫知渝剛出茶樓,一個長相儒雅的男子攔住了她。
“溫姑娘,家父請過府一敘。”
“您是?”
“溫姑娘應該知道,平陽侯府。”
溫霽到平陽侯府的時候,身上的狀元袍還未脫下,鮮紅的狀元袍子都不能讓溫霽陰沉的臉色好看一些。
溫霽衝入平陽侯府的時候,蕭言卿就覺得要糟了,他今日算是觸了溫霽的逆鱗,可老爺子又下了令,溫霽的身份已經在陛下那過了明路,他就是死,也得是他們蕭家的人。
“我勸不動,你就能勸動了?去把那丫頭給我找來,如今溫霽可最聽她的話。”蕭景陽對溫知渝本也不怎麼在意,但問題就是,溫知渝快要死了,蕭景陽最是清楚,溫知渝若是這個時候死了,她一定會是溫霽此生最重要的人。
所以,有些事,得在那姑娘還活著的時候做完,否則到時候溫知渝說些不該說的,他們可就真的束手無策,回天乏力了。
蕭言卿攔住溫霽“你放心,爹心中有數,不會為難溫姑娘的,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就算是為了溫姑娘好。”溫霽看著蕭言卿,輕嗤一聲“五爺,您這算是威脅我嗎?”
五爺,蕭言卿抿唇,在這個時候竟然生出和溫知渝在溫霽八歲時如出一轍的想法,這難搞的小孩。
溫霽這樣子才算是威脅吧,蕭言卿長出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如今溫霽正在氣頭上,他若是真的和他鬨起來了,溫霽今日就能穿著狀元袍拆了他平陽侯府。
“好,你不肯和我說,那我們就談談你的阿姐,溫知渝。”
這三個字成功牽絆住了溫霽的腳步,蕭言卿抓緊時間開口“我找上這位溫姑娘的時候,我隻說了我來自平陽侯府。”溫霽扭頭看著他,蕭言卿吐出一口氣,看來還是有用的。
“然後她就跟著我走了,甚至都沒有多問一句,為何平陽侯府要找上她。”
溫霽站在院子裡,分明三月的陽光是很溫和的,可溫霽那一瞬間卻覺得自己如墜冰窟,如芒在背,蕭言卿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桌椅“你那位阿姐很有勇氣,她比你鎮定,所以你也不必太擔心,好好等著吧。”
“我本就是阿姐教出來的,阿姐做的自然要比我好。”溫霽沒動,隻是在門前直挺挺的站著,蕭言卿也隻能陪他站著。
“你放心吧,老爺子心心念念想讓你進這平陽侯府,甚至連世子之位都許出去了,若是他真的在這個時候對溫姑娘出手,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溫霽原本是不想理會他的,隻是蕭言卿實在是太聒噪,擾的他亂了思緒,忍無可忍的開了口“你當我是擔心這個?”
蕭言卿看著他,不是擔心這個,那你氣勢洶洶的闖進侯府做什麼?
“蕭景陽戎馬一生,平陽侯府這滿門榮耀都是他賺來的,這樣的功績,卻沒有引來陛下忌憚,所以他怎麼可能做這種蠢事。”
蕭言卿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敢背後談論他爹,握拳輕咳一聲,看著溫霽“那你在擔心什麼?”
溫霽看著緊閉的房門,薄唇緊緊抿著,緊張之情溢於言表,讓蕭言卿都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了。
“我阿姐知道了,知道我隱瞞了她這麼多年,阿姐會生氣的,一定會生氣的。”溫霽低下頭,蕭言卿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卻硬是察覺出幾分委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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