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轍被家丁綁著進來的時候,還是一臉的不服氣,要不是蕭霽,他今日定然能逃脫成功的。
“你,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逆子?”看著裴雲轍臉上無所謂的表情,裴江就氣的胸口疼。
“我可不是您生的,是我娘生的。”裴雲轍哽著脖子看他爹,裴江踹他“沒老子,能有你?”
裴江是個五大三粗的武人,對教養孩子也不是那麼耐心,都是直接上手揍人的。
“你看看你,簡直丟了我們裴家的臉麵,整日在外遊蕩,我都不求你光耀門楣了,你彆給老子惹麻煩就不錯了。”
“咱家有您不說,還有大哥和二哥,就連我姐都已經入宮為妃了,咱家缺我一個也一樣。”裴雲轍嬉皮笑臉的看著他爹。裴江臉一沉“那你就給家裡人找麻煩?竟然敢和四皇子身邊的人動手。”
“誰讓他們欺負阿燁的,敢欺負我侄兒,那我就得欺負回去。”
八皇子容燁是淑妃的兒子,也是如今年紀最小的皇子,淑妃,便是裴家進宮的女兒。
“混賬。”裴江的鞭子已經抽過去了“你姐在宮中已經是如履薄冰了,你這是為了阿燁嗎?你這是在給她添亂。”
裴雲轍不說話了。
“我讓你去軍中磨磨性子,你也不肯去,就你這樣子,你簡直就是給裴家丟臉,給我家法伺候。”
裴家的家法,幾乎是儘數都使在這小少爺身上了,裴雲轍已經習慣了“反正我不去軍中,您也知道,我吃不了那苦頭,到時候捅的簍子更大,您是不是得一直跟著我後麵擦屁股啊?”
裴雲轍嚷嚷,裴江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揮揮手,讓人趕緊打,“把嘴給我堵上。”
“爹,您總想讓我做官,可連您都鬥不過的人,我能做什麼?就比如那蕭子昭,什麼人啊。”
裴江看了看他“這和蕭子昭有什麼關係?”
“爹,我今個可在天香樓見到他了,不過在這方麵,他也一樣是個男人。”裴雲轍胡扯了幾句,到底是沒說出蕭霽身邊還有個姑娘。
“人蕭子昭是什麼人,你和人家那是天上地下的差彆,給我打,三十大板,一板子都不能少。”
衙門裡的板子都安著釘子,三十大板下去,人怕是都血肉模糊了,至於家裡的板子,三十大板下去,也就是兩三日不能走路,裴雲轍趴在凳子上,動作都已經是駕輕就熟了,打了十來下,他娘就來了。
“裴江,你又打我兒子。”
裴夫人出自琅琊王氏,聰慧不說,性子也烈,平日在府上裴江都要矮他夫人一頭。
“夫人,這一次,誰都不許求情,你是不知道,這個孽子惹了多大的禍事。”
王氏擋在自己兒子麵前“我怎麼不知道了?這家裡的事,你從前管過嗎?如今倒是嫌我管得多了。”
“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是不是那個意思,這件事我兒子沒做錯,我孫子被欺負了,你們一個個都瞻前顧後的,我兒子去出氣,你還想打他?”王氏幾句話一說,裴江頓時唯唯諾諾起來了,王氏橫了他一眼“我在這,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打我兒子。”
裴江看著自己的夫人,最後隻能無奈的長歎一聲“夫人啊,我這也是擔心,轍哥兒最後給咱家帶來禍患。”
裴司徒,聽著的確好聽,可裴江比誰都清楚,他們這些人說是跟著宣武帝打天下的,可他們僅剩下的這些老家夥,手中握著權力,陛下更是多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