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清澈帶著甜香,但的確是好酒,後勁大。
蕭霽也不隨著蕭景陽往彆處去,隻坐在溫知渝身側,好在這宮宴中蕭霽並非惹人注目,他們坐在那裡,也少有人來打擾。
“那位國師倒是不曾得見啊。”溫知渝掃視了一圈,蕭霽頷首“阿姐不知,國師高潔,怎麼會參與俗世之事呢?”
“宮宴或許要等到子時了,阿姐可覺得悶了。”
那就是還有一個半時辰,溫知渝覺得自己回到了上學的時候,而且還沒有下課的時間。
“那就是你覺得有趣的姑娘?”容琛看著容玉時不時往那邊看一眼“看著倒也無甚特彆,如何入了你的眼?”
“兄長看出來了?”容玉有些詫異,如今人多,她也沒瞧幾眼啊。
“傻了不是?”容琛看著她“那姑娘身上的披風,不是你的衣裳嗎?”
“是,是我借給她的,否則今日,那姑娘會有些麻煩。”容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容琛不好多飲酒,容玉喝的便多了一些。
“兄長且坐著,我有些醉意,去外麵看看。”
從舉辦宮宴的大殿走出去,閒逛的地方不少,容玉緩緩走向蕭霽那一處。
“溫姑娘可覺得悶嗎?不如陪我出去走走?”溫知渝看了看容玉,起身跟著容玉離開了,蕭霽攔都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溫知渝隨著容玉離開。
“我還當溫姑娘要問一問蕭大人呢,就這樣放心隨我一起走了?”
“我有時候征求他的意見,是因為我不了解的事情,不好隨意添麻煩,但公主,我還是了解的。”
溫知渝和容玉一同走出大殿,容玉樂了“溫姑娘未免太容易輕信他人了,我不過是舉手之勞,倒是在溫姑娘這得了個好名聲。”
“我並非輕信公主,不過我想,用這樣的手段保全自己兄長的人,定然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溫知渝這話說的隨意“我從前一直不明白,公主身為嫡長公主,為何要用這樣的行為,刻意惹人厭惡。”
溫知渝跟著容玉往旁邊走,宮中夜晚的時候都點了宮燈,就連她們眼前都有提燈的宮女。
“如今見著大皇子之後,公主,恕我直言,大皇子身子弱,有些事怕是不好做吧,公主這般,或許才能讓大皇子安全一些。”
元後的一雙兒女有沒有野心,大多數人都不敢說話,可如今兄妹兩個人都“難堪大任”,在宣武帝眼皮子底下,他們是最安全的,就連繼後都是這般想的,雖然宣武帝對著元後的子女看似寵愛有加,可旁人也不過是心尖酸澀一下罷了,因著繼後知道,他們兩個沒什麼威脅。
“有些時候聰明人很受歡迎,可有些時候,真的讓人覺得害怕,尤其是生性多疑的人,也就不敢結交了,因為說出來的,都是人不想聽的話。”
“可公主找我,不就是想聽這些話嗎?”
這話,容玉當然聽得“這不是個說話的好時候,改日,我送一封請帖去溫府,還請溫姑娘往我公主府走一遭。”
“公主,那總要說清楚,您請的到底是我,還是蕭大人呢?”
溫知渝不知道男女主是什麼樣子的,天雷勾地火,亦或者一眼萬年,總之即便是歡喜冤家,也不該是容玉和蕭霽這樣的。
“公主,您覺得蕭大人如何?”
容玉停下腳步,直接在旁邊尋了個地方坐下,身上華麗精致的衣袍隨意落在地上,容玉也不在意“怎的,溫姑娘是不放心我,放心,我喜歡的男人,絕非是蕭霽那般虛偽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