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下值之後,還是先往溫府走了一趟,溫府的府門緊閉,蕭霽在門口站了片刻,還是轉身離開了,阿姐都那樣說了,他如今也不好逼的太緊,蕭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失策了,阿姐如今是半點不會心疼他。
蕭霽走進侯府,侯府中的人早就得了消息,聽著蕭霽入府的消息,特來看了熱鬨。
“這不是咱們的世子爺嗎?怎麼成了如今的模樣了?”
“咱世子爺當初狀元遊街的時候,可是險些被姑娘家的香囊和花束埋了,怎麼,還有姑娘對著這張臉下得去手?”
侯府中,蕭霽的平輩多是隨了他們的爹,不是性子直,就是沒腦子,當初蕭霽認祖歸宗之後,他們沒少給蕭霽使絆子。
而那個時候,蕭霽剛失去了溫知渝,情緒極差,行事和溫和可是半點不沾邊,將這些人作弄的極慘,不過,關係倒是好了一些。
蕭霽心累的時候也喜歡和沒腦子的人相處。
蕭言卿的兒子蕭時舟,如今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性子跳脫,口無遮攔。
“要我看,就是子昭哥傷了太多姑娘的心,如今讓你喜歡上個不喜你的姑娘,好給那些姑娘出口惡氣。”
蕭子昭今天疲累,原本是不想理會的,但是蕭時舟那句不喜你的姑娘化作無形的利刃,戳在他心口上。
“蕭時舟。”蕭子昭停下腳步,陰惻惻的扭頭去看他“要不然,我們今日去校場練練?”
蕭時舟覺得自己身上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趕忙擺手“我就隨口那麼一說,激動什麼啊。”
“放心,我對你,絕對能下得去手。”
蕭時舟當然知道,這個人手狠心黑,如果他敢給蕭子昭一巴掌,明天他爹就得去他的墓碑前祭拜他了,蕭時舟身後的人早就已經沒什麼義氣的跑了,隻剩下一個蕭時舟,討好的對著蕭子昭笑“那個,子昭哥,我就隨口一說,你和未來的嫂嫂,一定是情投意合,琴瑟和鳴。”
蕭子昭哼了一聲,擺擺手“滾吧,你祖父怕是也等著看我笑話呢。”
蕭景陽毫不留情的笑話了蕭子昭,引得蕭子昭黑了臉才忍下了笑。
“這女人啊,不能慣著,你平日那玉麵修羅的樣子拿出半分來,也能將人管的服服帖帖的。”
蕭景陽還沒說完,蕭霽就回了他“我樂意哄著。”
蕭景陽噎住“沒出息。”
蕭霽轉身“我住不了幾日,過兩日找到宅子就搬走,不惹您心煩。”
蕭霽瀟瀟灑灑的走了,氣的蕭景陽在後麵破口大罵。
他平陽侯府就這麼留不住蕭霽這尊大佛?
蕭霽臉上的痕跡已經淡去,而溫府的大門依舊緊閉,不曾讓他推開哪怕一個縫隙。
世子爺不知是使了什麼法子,將溫府旁的一處宅院買了下來,阿姐不見他,他可以忍耐,隻是想離著溫知渝近一些。
蕭霽隻簡單換了自己的東西就住下了,也沒敢太繁瑣,聲音太大,會引起阿姐注意,甚至沒換府門上牌匾。
蕭霽靠在離著溫府一牆之隔的地方,也不擔心灰塵沾染,靠在牆上,試圖感受到一絲溫知渝的氣息。
相比起如今蕭霽坐立不安來,溫知渝卻極平靜,按部就班的過著日子,或者說,她除了這樣,也不知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係統這一次將她帶回,沒有給她任何承諾不說,消失的也很乾脆。
唯一留下的,也隻有那張紙條,語焉不詳,等她明了的時候,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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