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渝仔細和纖月說著這位小王爺。
“這位小王爺可實在不像是征戰沙場的人啊。”纖月搖著手中的折扇,坐在溫府上,桌上的茶點特彆,讓她忍不住多吃了幾個。
“端王不舍兒子,故此才向陛下請求讓容昊不再上戰場,當然,這是對外說法,實際上,端王和陛下都很清楚,這位小王爺實在是沒有治軍之才。”
溫知渝點了點琴譜“浴血沙場,建功立業,是這小王爺心中所念,畢竟,他可不覺得,自己沒有治軍之才。”
纖月明了“說來也巧,數年之前,我曾於戰亂中被救過一次,不知,這小王爺可曾救過人啊?”
溫知渝點頭,聰明的女子。
“自是救過的,這天下的巧遇那般多,皆是有緣不是。”溫知渝又給纖月添了茶。
“是啊,世間巧合那樣多。”纖月看著麵前清亮的茶水。
“公子又來見我們纖月了?”
老鴇看著容昊,這位公子可是連著來了三日了,容昊點點頭,不欲和老鴇說話,隻是徑直往樓上走去。
鴇母看著容昊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也不知哪裡得了我們纖月青睞,一兩銀子都沒,還這麼理直氣壯。”
鴇母如何看不明白,容昊看著她的眼中,滿是嫌惡,可即便如此,還是日日往纖月房中去。
樓下的這一切發生時,溫知渝三樓的角落中看著。
“今日就該到時候了。”溫知渝低頭瞧著,分明早就做好了打算,真到了這一刻,卻還是覺得可惜。
“阿姐憐惜這女子?”蕭霽站在溫知渝身側,隻覺得這天香樓的脂粉味果然是讓人生厭,溫知渝戴著帷帽,連身形都遮掩的十分嚴實。
蕭霽麵上戴著銀白色的狐狸麵具,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場景,在他看來,像是一場鬨劇。
“不該憐惜嗎?過了今夜,她才是真的沒了退路。”溫知渝一邊可憐纖月,一邊又覺得自己這實屬是鱷魚的眼淚了。
“走吧。”溫知渝也不需要蕭霽回答,悄悄從後門離開了。
這一計策,多是蕭霽給她的幫助,溫知渝也不明白蕭霽到底在想些什麼,蕭霽沒有站隊,溫知渝問起,蕭霽也隻是笑眯眯的回她。
“阿姐,我自然是忠於陛下的,當然,比起陛下,我未來的夫人更容易得到我的忠誠。”
溫知渝不接話,可蕭霽卻從不拒絕給予溫知渝需要的東西。
“他們是為了皇位,可我,隻為了阿姐啊。”蕭霽走出天香樓的時候,還跟著溫知渝絮絮叨叨。
“阿姐怎麼好用了就丟呢?我這幾日還不乖嗎?畢竟這可是連皇城司都不曾查到的背後真相啊。”
溫知渝上馬車的時候,蕭霽抬手扶著她。
“蕭大人不好這樣想,該是想著若有一日,新帝即位,大人成了階下囚,還可依著今日恩惠,讓我救大人一命。”
“阿姐囚我倒是可以,彆人可沒那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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