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渝哪裡都好,隻是身子太虛了,在容玉看來,世間弱柳扶風莫過於此,不過是溫知渝性子靈動,所以總讓人忘記了她體弱這件事。
“蕭大人,若是無事,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有本宮在這,還能讓溫姑娘出事?”
蕭霽站在那裡,看著眼前兩位公主,溫知渝和兩個公主一起,蕭霽站在這的確不合規矩。
蕭霽微微眯起眼,扯出一抹很難看的笑容,“那就勞煩大公主了。”
如今容玉在朝堂之上如日中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容玉所有的,本該是皇子所能擁有的,這顯然是因為皇長孫。
可陛下隻要釋放出這個意思,自然會有人前赴後繼的去當這位大公主的人。
蕭霽打了個哈欠,倚靠在離著溫知渝不遠處的一個亭子下,旁邊有人拉著一匹馬走過,看了一眼蕭霽。
“五皇子。”蕭霽招招手,容朗看了看蕭霽,深吸一口氣,停下腳步看著蕭霽“蕭大人煞氣重,平日隻知打殺,玩弄權勢,怕是不懂風月吧?”
蕭霽脾氣不好,但他對一種人還是非常寬容的,那就是蠢人。
“五皇子瞧不上我們這些人?那您說,這風月可能幫您和四皇子活下去?”
“你什麼意思?”
“五皇子若是得空,去宮中見見賢妃娘娘吧,也許久不曾見了。”
容朗看著蕭霽“你什麼意思?我敢動我母妃?”
“五皇子說錯,我為何要對賢妃不利?微臣隻是想要告訴五皇子,您現在該做些什麼?”
蕭霽往後一靠,看著眼前人“五皇子餘生想談風月的話,等新帝即位,五皇子進了宗人府,亦或者被圈禁王府,您可瞧一輩子的風月。”
五皇子和蕭霽打了一架,容洵將兩個人分開的時候,看自己弟弟沒受傷,就知道蕭霽是有分寸的,最多是逗著容朗玩鬨。
“蕭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討人喜歡,我記著,五弟也算是個好性子了。”容玉聽到消息,對著溫知渝眨眨眼。
“若是論隱忍,沒人比得過蕭霽,他現在不過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而已。”溫知渝說著,指尖在杯口一劃。
“不滿?誰又惹到蕭大人了?”
“應該是我吧。”溫知渝輕描淡寫的開口“畢竟我打算逃婚,他或許察覺到了。”
“若是被察覺到了,溫姑娘倒是不著急?”容玉看得出來,溫知渝和蕭霽有問題,可終究是外人,她也是看不透的。
“我瞞不過他,可他知道了,也不代表我什麼都做不了。”
“皇姐,你莫不是忘了?這是父皇賜婚,溫姑娘這可是抗旨。”容玥本來隻是來打個招呼,尋個清淨,可越聽,越覺得這話聽不得。
“父皇賜婚又如何?父皇做的糊塗事還少嗎?不想嫁當然要逃婚。”容玉看著容玥。
“對了,溫姑娘,我這個妹妹性子內斂溫和,平日最喜看書,愛讀詩詞,我想應該能和溫姑娘聊一聊。”
溫知渝點點頭“算不得精通,但的確喜愛文學一道,若三公主有興致,不如引為筆友如何?”
她記著這位三公主平日很少出宮的。
“何為筆友?”容玥見過的姑娘不少,卻多因著她的身份,對她更是誠惶誠恐,不過能和她大皇姐交好的果然不俗。
容玥和溫知渝說詩詞,說那些纏綿悱惻的故事,溫知渝涉獵極廣,讓容玥意外又驚喜。
容玉難得見到容玥丟了自己的矜持,和彆人相談甚歡,甚至都無視了他。
“我們該回去了。”容玉打斷他們二人,看著容玥“父皇要回來了。”
遠處,口哨聲遠遠傳來,陛下得了頭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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