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陛下問什麼,我就說什麼,其他的,不可多言。”
蕭景陽不是不知道一山容不得二虎,他在皇城司中的權力正在被蕭霽一點點蠶食,他甚至沒有法子去和蕭霽對抗。
蕭景陽不明白,這孩子入官場才幾年,可行事作風卻像個老手,老奸巨猾。
“你覺得會在什麼時候?”
“就今日,陛下來秋獵,實則是來行宮休息的,過了今日,陛下就不一定會再來圍場,且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能近身。”
“刺殺陛下,怎麼會做這種蠢事呢?”蕭景陽猜不透。
“反正又不會成功,況且救駕的功勞也不小。”蕭霽記著,前世他就很沒有眼色的搶了謝家的救駕之功,這一次,他不去搶,那這功勞會花落誰家呢?
蕭景陽看著蕭霽輕快的走向溫知渝,往家裡那邊去了,得看好小的,以及這一次,蕭家該做點什麼,才算是合了陛下心意?
溫知渝看著蕭霽將她拽到一旁,“怎麼了?”
“圍場裡出了一點事,等一下恐怕會出事。”蕭霽將溫知渝的衣袖掀起來,拿出一隻袖箭來,那袖箭看著十分小巧。
“裡麵隻有三根箭,阿姐千萬要小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輕易用。”蕭霽用了一點力氣,將袖箭緊緊綁縛在溫知渝的胳膊上。
這個袖箭已經是蕭霽找到的最小巧的了,可落在溫知渝胳膊上,卻還是沉甸甸的,手臂擺動的時候都能察覺出滯澀來。
“還是太重了,委屈阿姐了。”
溫知渝看了一眼那袖箭,忍不住摸了摸,精鐵冰涼,讓她有些分神。
“有趣。”溫知渝嘀咕了一句。
“阿姐,等一下我會顧著你,你藏在我身後就好。”
蕭霽生怕溫知渝這個時候有主意,他做不到眼觀六路,到時候一片混亂,暗箭難防,溫知渝在他身邊,絕對不能出事。
“放心,我惜命的。”
箭矢射中了一隻鹿,那隻倒下的鹿還沒死透,蹬著鹿腿,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容辰坐在馬上,手中的箭矢並沒有射出去,餘光瞥見了一抹紅,容玉策馬上前,讓人抬走那隻鹿“多謝三弟了,這獵物可就算我的了。”容玉看著容辰“三皇子是心不在焉,還是讓著我啊。”
容辰看了看眼前的容玉,“大皇姐果真是不遜於當初的元後啊,我怎能比得過呢?”
容玉沒生氣,甚至對容辰一笑,除了去抬走獵物的侍衛,這附近倒也沒有其他人了。
“原來三皇子也知道,謝文瑤,永遠,永遠都比不上我母後。”
謝文瑤,是謝皇後的閨名。
容辰還沒發怒,容玉揚起馬鞭“三皇子,祝你好運。”
馬鞭抽過去,容辰坐下的馬吃痛,往前瘋跑了過去,容玉握緊手中的弓箭,深吸一口氣,到底沒有衝動。
“還不快跟上,可彆讓三皇子受傷了,否則皇後娘娘可是要怪罪的。”容玉語氣譏諷,護衛急忙去追。
“父皇,兒臣回來了。”
容玉束著高馬尾,騎著棗紅色的麒麟馬一馬當先,停在離著宣武帝不遠的地方。
幾個皇子也帶著人從樹林裡出來了,宣武帝原本定定坐著,可看到容玉的那一刻,卻不自覺的起身,瞪大了眼睛,坐在一旁邊的皇貴妃也陷入恍惚之中。
“薑桐。”皇貴妃不自覺的說出那兩個字,說出那兩個字之後,皇貴妃神色一變,旁邊的宣武帝也回過神了。
宣武帝不輕不重的看了一眼皇貴妃,“臣妾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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