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許久不曾等我歸家了。”蕭霽走上前,站在躺椅身側,迫著溫知渝去看他。
“阿姐分明知道,我這個人不容易信任他人,疑心重,掌控欲強,我不會讓任何事脫離我的掌控,尤其是你,我的阿姐。”
溫知渝這個時候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隻能僵硬的坐在躺椅上。
“我原以為,我是不同的。”溫知渝看著蕭霽,眼睫動了動,帶上了些許淚意,又強忍著憋回去。
“阿姐的確是不一樣的啊,就是因為是阿姐,我才會徐徐圖之不是嗎?”蕭霽看著溫知渝“阿姐不是已經試探過我的底線嗎?那可是隻有阿姐才能觸及的底線。”
蕭霽握住溫知渝的手,然後,隻當沒看到一般,鎮壓了溫知渝的反抗,手指強硬的和溫知渝十指相扣,蕭霽帶著薄繭的掌心感受著溫知渝掌心的柔軟,以及因為緊張而生出的汗意。
溫知渝掙脫不了蕭霽的這雙手,她仰臉看著禁錮住自己的人“你都知道什麼?”
蕭霽思籌著,他能說些什麼呢,說他早已經不是溫霽了,而是貨真價實的蕭霽?還是說,他威脅了那個東西,強硬的讓溫知渝重新回到他身邊?
告訴溫知渝,即便是下地獄,她也不能離開自己,而這一切,都是他主導的,他記得那狸奴和他說過,溫知渝原本是來救他的。
可誰知道,溫知渝沒有將他帶入陽光之下,泥潭之中的蕭霽卻死死拽住了溫知渝。
真糟糕,這些都不能說,因為這些,都是溫知渝的底線。
“三年前,阿姐走了之後,我曾試圖尋死。”
蕭霽看著溫知渝的眼神軟了一分,蕭霽語氣平平,甚至是不滿的“可我發現,我好像怎麼也死不了,誰都會死,誰都能死,可唯獨我,怎麼也死不了。”
蕭霽對著溫知渝一笑,溫知渝下意識的用了一點力氣直起身。
這個躺椅雖算不上狹小,可卻隻是個單人躺椅,怎麼也躺不了兩個人。
蕭霽瞅準機會,乾脆將溫知渝攔腰抱起,蕭霽抱過溫知渝很多次,隻可惜,很多時候,就連擁抱都不能隨了他的願。
隻能是那種短暫而客氣的擁抱,可這個時候,蕭霽肆意又大膽,他坐在躺椅上抱著溫知渝的時候,親昵又纏綿。
蕭霽想過,情人之間的擁抱是什麼樣子的,可他的阿姐啊,連一場旖旎的夢境都對他極為吝嗇。
讓他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隻是一個擁抱而已,就能讓人旖念叢生。
溫知渝不曾練武,身量也是女子的嬌小柔軟,尤其是這個時候,他阿姐在害怕他,卻又無法逃脫他,隻能怯生生的倚靠在他的懷中。
“分明我才是習武之人,怎麼體虛的阿姐在我懷中反倒像是個小火爐了?”
蕭霽喟歎一聲,原來溫香軟玉在懷的滿足感是這樣的。
溫知渝不知自己該想些什麼,又為什麼沒有反抗,大概是在放任自己的沉淪吧。
溫知渝當初隻是為了自己活命,所以她肆意改變了其他人的人生,然後回到自己的世界,開始新的生活,卻將自己原本想要教成的,那個善良溫柔的溫霽拋在了這裡。
溫知渝身體是僵硬的,可蕭霽知道,這已經是她的順從了。
“我試過許多法子,後來倒是阿姐的話本給了我一個想法,阿姐曾說,這世上隻有人光芒萬丈,絕處逢生,那便是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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