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都走了,容玉才放鬆下來,然後瞥了一眼蕭霽。
“多謝。”
讓蕭霽來給她唱紅臉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蕭霽這個人做生意,半點都不虧。
“殿下又欠了我一次,記著就好,謝就不用了。”蕭霽說著,要扶著溫知渝回房。
“這些人,殿下倒也能看得上眼?”
“金鑾殿之上的,又比他們好多少?調教一下,還是得用的。”
容玉倒是很看好這些人,畢竟這是母後給她留下的本錢,總比白手起家好的多吧。
“殿下多給陛下上幾封請安折子吧,最後讓殿下時時記著您,如今京城中直言不諱的官員,多遭遇貶斥,可比這幾個愣頭青得用。”
“我知道了,多謝蕭大人提醒。”容玉應了一聲,看著蕭霽和溫知渝出了門,其實,她是想問一下,京城的人可還安好,可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罷了,知道又能如何?
她當初離京,就注定是被放棄的,她要回去,就隻能自己打回去。
“赤影,玄馥他們可有消息?”
“這幾日的還未送來,要催一下嗎?”
“不必,若真的有不少人遭遇貶斥,如今京城中該是人人自危,那些老狐狸真要藏起自己的尾巴,他們也發現不了。”
容玉頓了頓“彆為難他們。”
“是。”
容玉站了一會兒,院子中的人都散去了,隻剩她一個人,這個時候,日頭大,偶爾一陣微風,樹影在地上晃動著。
“請安折子啊。”
她如今也開始學著作為一個臣子去麵對皇帝了,而非一個女兒麵對父皇,那些恭敬的請安折子,她父皇該是喜歡的。
蕭霽站在溫知渝麵前,然後彎下腰去“阿姐,我背著你。”
溫知渝也沒扭捏,趴在了他背上。
“我還以為你會找他們打一架,沒想到,居然是文鬥啊。”
蕭霽背著人慢慢走著“他們是阿姐的學生不是嗎?我也是,所以要在他們最擅長的地方打擊一下他們,讓他們知道,是他們配不上我阿姐。”
溫知渝收緊摟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我就知道,這又是誰告訴你的?我倒不至於這點委屈都受不得吧。”
“阿姐,我們說好的,你得允許我讓人盯著你,不然我會瘋。”
“我知道,所以我沒阻止,但這些人,你彆有這麼大的敵意。”溫知渝的手指在蕭霽胸口上劃過。
“我沒有敵意,我隻是想讓他們彆生出旁的心思,總之,還是要打一架的,我還能不知道這個年紀的混小子有多招人煩。”
“和你一般,是嗎?”
蕭霽想了想自己的手段,為了讓阿姐接受他這個人,好的壞的,甚至是病態的自己。
蕭霽使的那些手段,卻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出來的,所以他這個時候,隻能不甘願的應了下來,阿姐說的是。
“騙人,你放心,這幾個人小孩,可用不出你那些辦法,你落在我身上的算計,若是其他人,我會輕易放過?”
溫知渝說著,不甚客氣的擰了一把蕭霽的耳朵“拚著同歸於儘,我也不會隨便被人折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