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辭頷首應下,“最近官府查得緊,叫姐妹們都小心些,彆露了破綻。”
“是。”若星恭聲應下,說著於懷中取出一份卷宗,
“方才有探子遞了卷宗給屬下。禮部尚書的長子陸彥玷汙農女,逼得那女子絕望自戕於門前。”
“因著農女父母將她賣給了尚書府當侍妾,所以官府八成也不會管這事。”
“禮部尚書府上並未安插咱們的人手,如今上京各處戒嚴,此事難辦。”
沈秋辭於她手中接過卷宗,細細查看起來。
天璣辦做事,向來縝密。
瞧著卷宗之上的記載,陸彥被天璣辦盯上,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卷宗所錄,單是近三個月被他玷汙的女子,就有十一人之多。
隻不過這些女子都選擇了隱忍,沒有落得跟盼娣一樣慘烈的下場。
沈秋辭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方才盼娣慘死於尚書府門前,被人當做牲畜一般草草處理的場景,不覺心念一顫。
她的目光在卷宗上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陸彥的生辰八字上,
“十二月初二。還有五日。”
她合上卷宗,定聲道:
“他生辰當大宴賓客,裴遠舟與他相識,應會赴宴。”
“到時,我會隨他一並去。”
若星稍有驚訝道:“閣主是打算親手料理了那個畜生?”
沈秋辭看著地上那朵被鮮血染紅的白山茶花,掙紮著幾近沒入積雪中,
默然片刻後,篤定頷首。
“閣主出手,定事半功倍。”若星拱手一拜,又說:
“另有一事需向閣主稟報。關於閣主長姐的死因,屬下已暗中調查多日,但因時隔太久,可用線索甚少。”
“隻知她在煙雨樓出事的那天,正是當年您的‘死訊’傳回啟朝的日子。”
她仔細觀察著沈秋辭的表情,聲音漸弱下來,
“屬下揣測,當日她之所以會隻身一人登上樓台,或許......是為了祭奠您。”
“煙雨樓......”
沈秋辭低語喃喃間,心底最柔軟的一處,莫名頓痛起來。
她想起小時候,她常與長姐結伴去煙雨樓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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