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更願意去相信,逾輪部現在的可汗,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北戎,或者大晉,無論哪一邊,出現一個能夠改變國境線的人。
無論國境線是往南邊推進,又或是朝北方延伸,隻要能將逾輪部的位置內移,就能脫身。
看似最向往和平的逾輪部,依然有著一戰之心呐。
韓長祚朝著最近的那個人撲過去。
這次沒有那麼順利,隻是用匕首傷到了那人的腿。
但同時,他也捏斷了對方的手腕。
滅殺一個失去行動能力的人,是非常簡單的事。
不過片刻,韓長祚猶如黑白無常附體,快速收割了三條性命。
圍著他的人開始膽寒,開始想要逃跑。
麵對這樣的一個殺神,他們根本沒有把握自己能從他的手中活命。
這一刻,他們想起了另一個人。
裴文運。
他們尚且年輕,沒有經曆過當年那場大戰。
但是祖輩們口中的裴文運,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們的心裡,形成了無比的恐懼。
他們害怕裴文運,厭惡裴文運。
但裴文運年紀大了,快死了。
隻要他死了,北戎的勇士們就能掙脫枷鎖,再次集結南下的力量。
去掠奪,去奪占。
原本,希望已經擺在了他們的麵前。
可現在,似乎天不亡大晉。
他們多了一個叫做洪明才的人。
“必須活下一個人,去給主子報信!”
必須通知主子,不能讓這個人活著。
否則北戎南下的大軍,會再次無功而返。
“報信?”
韓長祚十分詫異地看著他們。
“你們為何覺得,我會給你們這個機會?”
“真是好天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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