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_宅鬥:宰相之女的崛起之路_思兔 

第7章(2 / 2)

任氏虎著臉,把食盒往她懷裡一塞,戳著她的腦門就罵。

“去見人也不知道帶著禮,平日教你的都進狗肚子裡去了?!”

“回來接著繡!彆以為蕭蕭她們來了,你就能躲得過去。”

阮文窈垮著臉,提溜著食盒爬上馬車,向眾人展示自己十指上的針眼憤憤不平。

“你們說,她真是我親娘嗎?哪有親娘這麼折騰自己閨女的!”

“我爹也不管管!真是氣死我了!”

紀丹君取了一塊阮文窈帶來的石鏊餅,輕輕一咬,新鮮的麥香就充斥整個口腔。

是幸福的味道。

“任夫人是擔心你的婚事,想為你搏個名聲。真以為你繡的東西能拿出去見人?”

阮文窈嘴噘地高高的。

她當然知道。

她母親是妾,父親是世家子,自己作為庶女,高不成低不就。

高的看不起她庶女出身,低的她爹娘正眼都不看一下。

裴蕭蕭笑道:“我知道你想嫁個阮郎中這般的。可那樣的男兒,世上怕是就這麼一個。”

紀丹君不忘補刀,“還被你娘給搶了。”

阮文窈氣得不行,張牙舞爪地就撲到紀丹君身上,撓她的癢癢肉。

阮文窈的父親阮季重在吏部任從五品郎中,她的母親任氏原不過是阮家的家生子。

任氏打小就服侍阮季重,年歲大了,收房就是理所當然。

大族中的子弟,都是這麼過來的。

但阮季重與眾不同,他拒絕家中安排的親事,一心一意守著比自己大五歲的任氏。

即便二人隻有阮文窈一個女兒,阮季重也沒想過要娶彆人。

世族的情種,是要被唾罵的。

阮季重是重要的嫡子,承受怒火的,就隻有任氏了。

得知任氏被欺負,阮季重辭去家裡安排的官職,帶著妻女搬出來住。

家中斷絕一切支持,他就自己跑門路,從沒有品級的流外七等門下省主節開始打拚。

任氏也勸過他,向家裡低個頭,服個軟,家裡也是為他好,失去家族庇護,很難有所建樹。

阮季重卻道:“男子的抱負,自當有男子自己去實現。我有你,有文窈,足矣。”

然後像個千年老王八一樣,在位置上七年沒動過。

俸祿微薄,他舍不得任氏受累,抄書、寫信、寫狀紙、賣字畫……隻要能賺錢又不違法,能力範圍內他全都願意乾。

沒有前呼後擁的仆從為自己分憂,他學會了修牆補瓦,買東西砍價。

休沐日借踏青為名,摘野果挖野菜,再裝滿一板車的樹枝回來。

野菜醃製成鹹菜,野果搗爛做醬,樹枝晾乾後就是柴火,能溫暖一家三口整個冬天。

昔日一雙隻能執筆的手,早已粗糙不已,心中的理想抱負也一直不能實現,但阮季重很滿足這樣的充實生活。

有煙火氣。

唯一的遺憾,就是任氏不能為妻,隻能做妾。

為了能讓任氏名正言順地和自己站在一起,阮季重很努力。

他常年穿著打補丁的衣服,省吃儉用的銀錢全都拿去走關係,試圖變更任氏的奴籍。

但阮家捏著任氏的身契,咬死了她是奴籍,本朝律法又規定奴籍不能為妻。

為此事,阮季重鬱鬱寡歡很多年。

然後遇見了同為情種的裴文運,兩人相見恨晚,一拍即合。

接著,阮季重官運亨通,現在是阮家同輩中,官職最高前景最好的。

如今阮家低頭,主動送來任氏的身契。

阮季重收下身契,卻沒讓人進過家門,也不讓妻女和阮家人接觸。

裴蕭蕭一直覺得匪夷所思,她爹到底是怎麼聚齊這麼一幫臥龍鳳雛的。

和親爹相處了十來年,反複確認過她爹既不是穿越也不是重生,更沒有係統。

所以就隻剩一個解釋。

她爹是這個世界,以另一種形式出現的氣運之子。

連跟班都是一群不遺餘力、鍥而不舍、寧死不屈和原著男女主對著乾,不同凡響的奇葩。

這樣一群離經叛道的人,不正是天生反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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