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窈看了幾眼,沒興趣地收回目光。
“對了對了,你打算給那匹馬王取什麼名字?”
裴蕭蕭作為取名廢,取名字是從來不費腦子的。
“就叫馬王唄。”
江玨從她身邊經過,正好聽了個正著,不屑一笑。
“沒品味,不愧是流氓之女,粗鄙得很。”
裴蕭蕭撣了撣裙子上的塵土。
“那也比無緣無故就毆打坐騎的勳貴女子來得好。濟陽公府的素養,我今日算是領教了。”
江玨想懟回去,看到邊上紀丹君不著痕跡地朝自己飄過來一眼,臉上似笑非笑,咬了咬牙,瞪了她一眼,扭頭跑了。
同樣是國公,從一品國公和從二品開國縣公份量可不一樣。
算了,惹不起。
裴蕭蕭就是喜歡看她們挑釁自己還失敗,最後不得不吃癟,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每次都樂不可支。
紀丹君淺笑著點點裴蕭蕭光潔的額頭。
“你這惡趣味,也不知道隨了誰。”
裴蕭蕭“嘿嘿”笑著,“今晚宴會很早就會散了。白天日頭大,容易曬著,宴會散了我們騎著馬去走走?”
紀丹君對輔國公是有孺慕之思的,從小就逼著自己學會了騎馬,當然應允。
崔青卿和阮文窈隻能騎著走,前麵還得有人牽著,難得來一趟圍場,兩家主母勉強點頭可以放肆一回,自然興致勃勃地要去。
不過天公不作美,晚上下起了淅瀝小雨。
連宴會都取消了。
裴蕭蕭伸手去接雨水。
其實也不大,春天通常不會下大雨,不過飄著雨絲而已。
隻是圍場到底是野外,不比城中設施完善,怕出事。
裴蕭蕭百無聊賴地把下巴枕在交疊起來的手上,望著火光下的雨絲發愣。
“出去玩嗎?”
一雙黑夜中如星星那樣亮的眼睛,出現在窗下,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走神的裴蕭蕭一跳。
“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