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會號喪的鎮國長公主,即便是如裴相這等人物,也是心裡發怵的。
裴文運哆嗦著端起手邊的茶盞,借喝茶來掩飾心虛。
裴蕭蕭像個小老鼠似的,吧嗒吧嗒往嘴裡塞東西。
韓長祚給她的禮物中,有不少是吃的,她怕時間久了會壞。
還是放進自己肚子裡最安全。
“爹,還有彆的事兒嗎?”
裴文運用空洞的眼神,幽怨地看著女兒。
“無事了,往後你晚上要出去,身邊多帶幾個人。”
“好噠~”
裴文運雙手撐著案桌,才有站起來的力氣。
老父親的心,拔涼拔涼的。
走到門口,裴文運又轉過來,飛快地走到女兒身邊。
“蕭蕭啊,他要是再來找你……”
裴蕭蕭抬起臉,腮幫子鼓鼓的,嘴裡嚼吧嚼吧。
“嗯?”
裴文運的臉一會兒平靜,一會兒猙獰,雙手叉在腰上,又放到背後。
“你……”
“嗯?”
嚼吧嚼吧,嚼吧嚼吧。
裴文運隻覺得自己的心一片悲涼。
算了,不跟傻子計較。
“你帶著人,同他一起去走走也好。”
又千叮嚀萬囑咐。
“不可距離太近。”
“嗯!”
“三丈之內便是禁區!”
“嗯!”
“一定要多帶些人!明天我讓聖上再給你撥點侍衛。”
裴蕭蕭咽下嘴裡的兔肉,心情很複雜。
有必要這麼嚴防死守嗎?
韓長祚是很好看啦,但也沒好看到讓自己戀愛腦的地步。
事無巨細地叮囑完,裴文運才覺得放心了那麼一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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