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能深得你舅舅的心,不單是學問精深,他的為人處世之道也堪稱一絕。你跟在他身邊,多看多學,總能受益。”
韓長祚快哭出來了。
“娘……!”
長公主用絲帕捂著嘴,哈哈大笑。
“莫非娘還說錯了?”
“你見裴相不是為了學東西,而是彆有用心?”
韓長祚閉上嘴,氣鼓鼓的模樣看得讓人越發想逗他。
“阿祚來同娘說說,你彆有用心的對象是誰呀?”
韓長祚濕漉漉的眼神朝她看一眼,又看一眼。
“娘壞!”
長公主笑著將他摟進懷裡哄著。
“是——娘壞。”
“阿祚啊,不是娘不知道你的心思。”
“娘何嘗不希望你如願以償?”
“隻是不能夠啊,不能夠啊。”
韓長祚把頭埋進長公主的懷中,掩藏起臉上的失落。
隨著春狩結束的時間越來越近,聖上也越來越不高興。
他不想回宮。
一回宮,就得被皇後和美人宰輔逼著勤於政務。
再想出宮玩兒,就沒什麼好的借口了。
雖然也能借夏苗的理由,再來趟圍場,但這不是循例。
前幾年,聖上就沒來。
避暑也不是年年都有的娛樂活動。
主要還是聖上心疼那些錢。
他在撿漏帝位前,是在戶部觀政過的,知道每次帝王出巡,都是耗資巨大。
壬午之變過了後,才剛讓百姓緩過幾年,聖上不想勞民傷財。
是以再想出宮放鬆放鬆,還是憋著。
連宮中的修繕非必要都不批。
鬱悶的聖上不能找皇後、裴相吐露心聲,就隻能越發纏著宸妃,借此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宸妃倒是心驚膽戰,生怕如今的盛寵會惹來麻煩。
還怕再次有孕。
雖然禦醫說是不會再有,可就怕萬一。
宸妃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來一次韓長祚那樣的經曆,更不想再品嘗一回與孩子分彆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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