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確定裴蕭蕭是在對自己說話後,站了出來。
“聽憑縣主吩咐。”
紀永川也是一頭霧水地站在他邊上。
裴蕭蕭試著挪了挪抬嫁妝用的木棍,見重地根本舉不動一點,十分滿意。
“一人一根,舉著。”
隨後指著花轎。
“給我重重地砸,什麼時候把人砸出來,什麼時候算停。”
頓了頓。
“要是直接將花轎給砸碎了,也可以。”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然後十分淡定。
相府千金,餘姚縣主,好些日子沒囂張了,都有些不習慣了。
這才是她的本色,是常態。
不必大驚小怪。
濮陽伯府的人大氣不敢出一聲,一個個靜如鵪鶉。
陪著過來的孟守昭不知為何,也沒出麵製止,反倒帶著雀躍的目光,朝花轎瞟去一眼。
孟慶榮留在莊子上,招待來娘家的客人,壓根兒不在。
轎中的孟靈玉傻了眼。
此時她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幸,覺得裴蕭蕭乾不出來這種事。
即便入鼻的味道是那般重,她還心存幻想。
直到紀永川和公西玉泉毫不留情地將棍子砸向花轎,將孟靈玉從花轎中砸地跌出來,她臉上才浮現出不可思議。
孟靈玉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一臉漠然的裴蕭蕭。
“你是瘋了嗎?你怎麼敢動手的!”
裴蕭蕭冷冷道:“我如何不敢動手?”
“趙孟兩家的婚事,乃皇後娘娘所賜。你遲遲不願出轎,莫非心中對皇後娘娘賜下的良緣心存不滿?”
“若有不滿,大可去宮門口跪死了求個退婚。”
“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想鬨出什麼花樣?”
“無妨,本縣主有的是時間,可以陪你慢慢鬨。”
裴蕭蕭輕飄飄地朝趙以慶投去一眼。
“趙公子不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