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大家都知道自己心裡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哦,原來他助攻其實還挺多的。
所以誰能來告訴他,為什麼紀小姐還沒開竅?
她年紀也不小了吧?
怎麼春心還沒開始蕩漾?
公西玉泉單手握著刀柄,想著裴蕭蕭跟自己說的話,恍恍惚惚走在街上,撞了人,錢袋子掉地上都不知道。
手下黑著臉,替他把錢袋子撿起來。
“頭兒,餘姚縣主跟你說了啥?你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公西玉泉迷茫地眨眨眼,好不容易才對上焦。
“啊?”
“哦,沒說什麼。”
手下個個都無語。
這還沒說什麼?
這明顯就是說了很多好不好!
該不會是和頭兒說,輔國公府的小姐要嫁人,嫁的還不是頭兒?
手下彼此對視,決定今天必須夾著尾巴。
不然被頭兒拉去校場,一定下場很慘。
公西玉泉又走了幾步。
“現在什麼時辰了?”
“未時初,怎麼了頭兒?”
“哦,沒什麼。”
距離下值還有一個多時辰。
時間過得可真慢啊。
不過自己真能轉文職嗎?
他爹總說他是個缺心眼子,上了戰場,都隻能當個衝鋒送命的大頭兵。
文官個個心眼兒那麼多,自己真能行?
可想起裴小姐畫的那些餅,又蠢蠢欲動。
萬一……自己就是那塊料呢?
對吧?
好不容易熬到下值,公西玉泉牽了馬,出城直奔京郊大營去找他爹。
京郊大營燈火通明,公西鐵牛剛卸了盔甲,美滋滋地擦著愛刀。
今兒他見著小輔國公了。
嘿,還彆說,小輔國公和輔國公長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