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剛來京城時,就是住在這裡。這攤子是夫妻店,開了也有十餘年了,做的街坊生意,尚能養活家中老小。”
公西玉泉聽著,不吭聲。
牢記他爹的教導。
不要試圖跟文官玩腦子,會把自己小命給玩沒的。
他們說著,自己聽著就行。
聽不懂就記心裡,回了家慢慢琢磨。
“聽說公西公子要去江南辦差?也是巧了,我家就是江南來的。”
“嗯。”
“江南不如北方遼闊,多山多水少耕田。這次的災年,江南百姓怕是要不好過了。”
“嗯。”
崔伯嶂看著麵前這個自己說一句應一聲的榆木腦袋,默默咂吧了下嘴。
紀丹君看著就一臉聰明勁兒,怎麼會對這蠢貨上心?
怕不是妹妹她們弄錯了吧?
還是說物極必反,自己聰明過了頭,就不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累得慌。
找個蠢點的在身邊擺著,心裡能舒坦些。
崔伯嶂想想自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
“我這些時日與同窗出遊,倒是聽說有幾人有意與輔國公府結親。”
公西玉泉的眼神一下淩厲起來。
“這不,托我來問問公西公子,看看紀小姐可有屬意之人。”
公西玉泉乾巴巴地道:“這個我不知。小姐與我男女有彆,這等事,不便讓我知曉。”
崔伯嶂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
“我原想著去問問我那蠢妹妹,可她抱著你送的套盒,哭哭啼啼,嘴上說著你走了,輔國公府就沒了依仗,丹君會傷心之類的話。”
“見她那樣,我不忍多問,就來找你了。”
崔伯嶂用自己在課堂上,充滿求知欲望著夫子的同款眼神,望著公西玉泉。
“公西公子可知我妹妹這話是何意?”
公西玉泉已經被對方一套組合拳連番毆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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