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姐,還請借一步說話。”
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紀丹君朝茫然的崔青卿、阮文窈揚起個大大的笑容,起身跟著崔伯嶂出去。
翩翩紅衣,再結合紀丹君的臉,趕走了崔伯嶂的一身炎熱。
“怎麼?膽大如鬥的崔公子也有怕的時候?”
紀丹君扶了扶鬢邊搖搖欲墜的發釵,好整以暇地斜睨崔伯嶂。
崔伯嶂咬著牙,朝紀丹君拱拱手。
“紀小姐大人有大量,還請高抬貴手。”
紀丹君冷笑。
“這會兒讓我高抬貴手了?你坑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還會有今天?”
崔伯嶂一臉無辜。
“紀小姐可不要無中生有,我何曾坑過公西家的二郎。”
“我對公西二郎說的,句句屬實!”
紀丹君挑眉,麵帶嘲諷。
“哦?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屬實法?”
“我對他說,青卿哭哭啼啼地說他是輔國公府的依仗,又說他離京後,紀小姐會傷心。”
“這些話,可沒有半個字作假的。”
紀丹君冷眼盯著他。
“哦?是嗎?”
“對啊。青卿是哭哭啼啼地纏著阮小姐要換刻花套盒。”
“她也說了,若春狩沒有公西二郎,輔國公一定獵不到多少獵物,不能得陛下誇讚,其堪為輔國公府依仗。”
“再者……”
崔伯嶂的狐狸眼轉了轉。
“他走了,紀小姐真的不傷心嗎?”
“我所言句句屬實,若紀小姐不信,我願與你一起去找青卿對質。”
紀丹君連道三個“好”字。
“不愧是崔中丞之子,巧言善辯非常人所能及。今日我是領教了。”
說完,拂袖而去。
“崔公子你還是乖乖在家等著去嶺南吧。”
崔伯嶂吸溜著嘴裡的軟肉,覺得有點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