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瓷瓶,低頭放入小拎包中。
抬起頭,被韓長祚臉上的潮紅嚇了一跳。
來接自己的時候,還問她身體好不好。
現在看來,身體不好的可能是問這話的本人吧?
裴蕭蕭突然非常心虛。
明明身體虛弱,還病著,卻還堅持要和自己出來玩。
韓公子這是有多喜歡自己陪他玩啊。
唉,不愧是純稚童真的小孩子。
上回春狩時候,對他態度有點差,自我反省一個呼吸的時間。
既然對方病著,自己就不好太鬨騰,裴蕭蕭隻能閉上嘴,儘量不吵著對方。
不時用關切的目光探詢,生怕有個好歹,自己沒發現。
韓長祚卻忍受不了這樣的沉默。
他費儘心機把人邀出來,可不是為了相顧無言的。
要給蕭蕭留下美好的回憶啊!
這樣自己才能有下回,下下回!
他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春狩回來後,就拘著他不許往外跑。
還三天兩頭給自己看各家小姐的畫像,時不時帶著自己去廟裡進香,再和哪家女眷打個照麵,聊兩句天。
韓長祚不知道他娘突然開始熱心自己婚事的原因是什麼,明明之前還興致缺缺的模樣。
難道是他舅舅覺得自己年紀太大,開始跟他娘催婚了?
韓長祚百思不得其解。
他隻知道,從他娘開始著眼於他的婚事後,他隻能偷著跑出來。
甚至偷跑出來不被發現的幾率非常小。
他娘像是在他身上安了一雙眼睛,總能發現他的動向。
自己連“巧遇”蕭蕭都很難辦到,更彆提像今天這樣,兩個人獨處了。
這次要是不把握住機會,還能不能有下次,就很難說了。
韓長祚忍了又忍,想了又想,急於想要破局的心情,還是占據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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