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孤家寡人的不僅是她,還有她爹。
本想邀裴蕭蕭去夜遊的韓長祚,眼睜睜看著裴文運先自己一步,把女兒扶上馬車。
父女二人,回相府去了。
忽齊勃憐憫地朝他的主子看了一眼。
他今晚可一點都不孤獨。
他成婚在即,按照大晉的習俗,自己將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能和未婚妻見麵。
趁著今天,抓緊機會去見麵,牽著手在集市上逛逛走走。
等下回見麵,他倆就已是夫妻了。
韓長祚暗自磨牙,幽怨地望著忽齊勃帶著他的未婚妻離開。
孤零零地一個人留在原地。
這一幕落在長公主眼裡。
看來兒子覺得寂寞了,自己得趕緊將越王妃的人選給定下,早早成婚才是。
至於方才發生的,有關她三哥的那個秘聞。
長公主根本不放在心上。
做出這樣醜事的是魏國公府,與她無關,又不是通過她的路子才見的三哥。
姑侄共侍一夫,這樣的事都能被魏國公府想出來,他們還有什麼拉不下臉去做的?
這樣的人,離得越遠越好,最好連她的腦子裡都彆出現。
再則,長公主相信,以鄔皇後的手段,鄔容琴落不下什麼好。
裴蕭蕭回了相府,立刻就鑽進廚房忙開了。
她先前答應過她爹,今天要給做好吃的。
早上出門的時候,已經把半成品給完成了,現在炒一炒,蒸一蒸,也就齊活。
裴文運親自在院中擺好了桌椅碗筷,端茶盞慢慢嘬著。
兒子現在還沒到,看來是趕不上今晚給妻子慶生了。
但願今晚燕娘彆入夢來打人。
兒子不孝,關他這個當爹的什麼事?
為什麼不打兒子,反倒要打他?
裴文運覺得自己很冤。
“爹,來吃飯。”
裴蕭蕭身後跟著一群下人,端著各式菜肴過來,在桌上擺好。
“我以為哥今晚會趕回來呢,特地多做了些。”
裴文運夾了一口菜,細細品嘗後才咽下,慢悠悠地說道:“不回來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