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小姑子,管那麼多乾什麼。
又不是要過三人生活。
尤其是她哥已經承認,今天早上長公主那茬是故意逗自己的。
她就更不想管她哥的感情生活了。
愛咋咋。
下凡的月老不想給你牽紅線了。
非常生氣!
必須要一個背背才能哄好的那種。
趾高氣昂的裴蕭蕭在廟裡橫衝直撞地瞎逛。
看完池子裡被人放生的烏龜,又去後麵的院子看五顏六色的紫薇林子。
順手解救了一下,因為掃地沒掃乾淨,挨了師兄一頓臭罵的小沙彌。
日行一善,身心舒暢。
就等著她哥和她爹聊完天,出來哄自己了。
韓長祚今天被長公主拉出來相看,十分無聊地和坐在自己對麵的貴女大眼瞪小眼。
邊上坐著的長公主心裡那叫一個恨,隻覺得自己手又開始癢癢了。
怎麼就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呢?
好歹問個好,說兩句今日天氣不錯呢?
再這麼下去,自己就是把全京城頂頂好的女子放兒子麵前,那都成不了事啊!
長公主朝著對麵坐著的夫人尷尬地笑了笑,端起茶盞掩飾自己內心的怒火。
桌下,韓長祚隻覺得自己的腳被狠狠踩了一下。
神遊天際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卻聽見外麵傳來自己心心念念的聲音。
他聽不清在說些什麼,時斷時續。
但精神很快就振奮起來。
“娘,蕭蕭好像在外麵,我要去找她玩!”
說完也不等長公主答應,忙不迭地起身就跑出廂房。
生怕自己晚一步,人就又跑沒了。
長公主對著兒子仿佛被狗追的背影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話來。
轉頭對上那夫人冷若冰霜的目光,低頭嘬著茶,飛快地想著如何應對當下。
當年就是父皇生氣,要砍了求娶自己的韓郎時,她腦子都沒轉這麼快過。
“昨日七夕宮宴,皇後對江二小姐可是讚不絕口。想必都是夫人調教得好,竟有這樣的閨秀,我當真是不曾見過。”
“長公主謬讚了。既然韓公子無意我兒,那今日權當是陪長公主禮佛。”
長公主禮貌地淺笑了一下,溫聲對著江玨道:“此廟的主持與我曾有些淵源。他頗善解簽,江二小姐可要一試?”
江玨被韓長祚不解風情的作派氣個半死。
要不是長公主在,她早就發作了。
真以為自己想嫁給傻子啊?
無官無爵,又是被天家厭棄的皇子,若非過繼給長公主,誰會多看他一眼。
和韓長祚結親,江玨心裡是一萬個不樂意。
可奈何她母親執意為之。
父親此番南下平亂,如今捷報連連,班師回朝後,定會封賞。
她母親希望趁著聖上和鄔皇後對父親懷有好感之際,將姐姐推上太子妃的位置。
而她也要為姐姐的婚事做出犧牲。
韓長祚雖說是個傻子,可誰讓他有個好娘呢,與他定親可以與長公主交好。
屆時再由長公主美言幾句,她姐姐的太子妃就是十拿九穩。
江玨心裡再不樂意,也知道父母之命不可違,在母親的逼迫下,彆彆扭扭地過來相看。
可現在眼下這情形,誰還不明白?
她們這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韓長祚如傳聞中那樣,一心一意跟在裴蕭蕭後麵做跟屁蟲,對彆的女子多看一眼都不曾。
這樣的婚事,還能好?
要定了親,怕是會淪為全京城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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