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北戎話,裴文運和裴蕭蕭一點都不奇怪。
裴文運聽完兒子的話,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速度時快時慢。
等再開口時,他對韓長祚的稱呼都變了。
“六皇子自落水後,宸妃便對外宣稱他因高燒不退,被燒壞了腦子。就連禦醫都證實了她的話。”
“所以六皇子是先燒迷糊了,如今清醒了?還是宸妃買通了禦醫,讓禦醫幫忙掩飾?”
“若是串聯禦醫。那恐怕就不是宸妃能做到的了。長公主想來也從中給予了不少幫助。”
裴蕭蕭抿著嘴,想了想,把自己在春狩時的發現也和盤托出。
“當時我雖有所覺,但沒有證據。也和丹君討論過此事,還試探過宸妃娘娘,不過一無所獲。”
裴文運瞪了她一眼。
“越發地膽大包天!試探宸妃?!你也不怕惹禍上身!”
裴蕭蕭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就那麼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了。”
裴孟春幫著妹妹求情。
“蕭蕭如此做,定然事出有因。”
“彼時我們尚不知六皇子是敵是友,蕭蕭就是多上點心,也是正常。”
裴蕭蕭把胸挺得高高的。
就是嘛。
誰知道他會不會是高源景一夥兒的。
畢竟他們叔侄倆關係一直挺不錯的。
裴文運本也沒打算多說女兒幾句,不過是提點她彆輕舉妄動,有時候收斂點性子。
反正捅破了天,自己這個當爹的也會想法子給她兜著。
裴文運白了女兒一眼,沒再繼續糾纏試探宸妃這件事上。
“孟春,依你之見,六皇子與我們,如今是友非敵了?”
裴孟春笑了起來。
“恐怕不單單是友非敵,人家還想著要給爹你當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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