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錯啦?本來就是!”
“好好好,本來就是。”
裴孟春沒繼續和妹妹糾結這個問題,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
這些時日,為了找出能扳倒高源景的證據,他私下忙了許久,熬了好幾個夜沒怎麼睡。
這事,他不打算告訴他爹。
身為一國宰輔,他爹夠忙的了。
再者,他爹身體大不如前,請平安脈的大夫,也說好生靜養,還能延壽。
可他爹工作起來那個勁頭,可絲毫看不出有長壽的可能。
裴家最終還是要他來挑起這個擔子。
不能事事都依靠他爹。
裴孟春不反感韓長祚對妹妹的情意。
但他厭惡韓長祚對妹妹的欺騙。
想要捕獲他妹妹的芳心,不行欺瞞之事,在裴孟春看來是最基本的。
他可以大發慈悲地讓妹妹出現在韓長祚麵前,慰藉他的相思之苦。
可韓長祚對妹妹情根深種,乃至最後落到萬劫不複的地步,可就和他妹妹沒有半點關係了。
倘若韓長祚最後沒能忍住,心中惡念叢生,要對妹妹不利。
裴孟春也不介意給韓長祚一個銘心刻骨的教訓。
反正高源景那一套,他光憑收集得來的信息,就已經了如指掌,完全可以進行實踐。
孟靈玉木然地從廬江王府回到濮陽伯府。
服侍她的侍女,是陪嫁,能信任。
在替她更衣洗漱時,看到她那一身傷痕,驚得手裡的衣服都掉在地上。
“小……小姐……”
孟靈玉不願承認自己是濮陽伯府的人,自然也不肯讓她改口。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又不是頭一回見了。”
第一次的時候,她這丫鬟直接失聲哭了出來。
“可這回……瞧著比上次還嚴重些。小姐,真的值嗎?”
孟靈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