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嶂很快就在江南一帶混出了名氣。
當然,這些都是瞞著父母去做的,對他們說自己是在鎮上、城裡找到了臨時的活計。
崔仁悅跟著裴文運到了京城後,崔伯嶂看到了家境的改善,很是老實了一段時候。
不過在看到他娘跟妹妹,因為出身在京中受人欺負後,一直盤旋著的那股子勁兒,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對底層那些見不得光的太熟悉了,即便到了陌生的地盤,也能憑借伏低做小的姿態,很快與那些人打成一片。
不過三兩下,就解決了蔣燕娘和崔青卿的情況。
但凡傷害過她們的人,都會莫名其妙地被地痞流氓纏上。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裴蕭蕭與崔青卿交好。
崔伯嶂觀察了許久,見裴蕭蕭是真心待他妹妹,也會不遺餘力地護著妹妹,就不再管了。
但此時已經在京中闖出名堂的崔伯嶂,上船容易下船難,不得不繼續背著家裡,混跡底層,當個白手套。
不知道是不是在底層混久了,崔伯嶂對律法產生了興趣。
畢竟知法懂法,才能避開己身最大的麻煩。
他在律法上也的確有些天賦,幫著不少人躲過牢獄之災。
於是在京中就更有名氣了。
見不得人的名氣。
崔伯嶂也不在乎,比起自己現在所接觸到的明刀明槍,他爹在朝堂上所遭遇到的暗箭才是更讓人所不齒和難以防備的。
那也是未來,他要踏上的道路。
無論高源景在不在京城,裴孟春都照樣過著自己兩點一線的日子。
隻是多了個護草使者。
也不知王玄姬是如何說服家裡人,竟能允許她日日出府。
倒是馬車換了更低調的,上麵沒有王家的家徽,尋常人也認不出來。
可旁人認不出,裴孟春又豈會認不出來。
那輛馬車,曾經是自己跟在邊上,護著裡麵坐著的人許多年的。
裴孟春知道王玄姬的心思,不阻攔,也不殷勤。
他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卻管不了彆人的心。
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