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本草堂的大夫過來了,讓他給爹把把脈,開個食療方子。”
“往後我天天給爹做好吃的。”
礙於孟白龜在,裴文運沒好意思把小閨女抱起來親親,隻摸了摸她的腦袋。
“怕什麼,爹身子骨好的很,用不著這樣小心翼翼。”
“往後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消息傳得這樣快,裴文運是沒想到的。
他才剛從禦史台回來,竟然就已經傳遍開了。
宮裡數不清的賞賜,流水一般送入相府。
大部分都是補藥。
百年人參直接送來了十幾支。
裴黨中人也絡繹不絕地往相府裡擠,見了裴文運,還未曾說話,就重重歎了一口氣。
都是官場上混的,沒幾個猜不出裴文運吃絕子藥的背後原因。
崔仁悅和阮季重兩個已經定了親的親家聯袂而來。
一見裴文運,崔仁悅直接就哭上了。
這要是讓那些被他噴得體無完膚之人見了,一準覺得稀奇。
這頭逮誰咬誰的惡狼,竟然還有如此兒女情長的一天?
崔仁悅拉著裴文運的手不放,氣惱地直跺腳。
“相爺為何一直不說?”
“也是我等無能,不能護相爺周全。”
裴文運倒是笑嗬嗬地安慰他們。
“說了又有何用?”
“如今這樣,已是很好啦。”
“仁悅這般模樣,一會兒可如何歸家去?要是燕娘見了,怕不得責怪我。”
崔仁悅擦乾淚,眼眶紅紅的。
“她才不會。在家的時候,哭得比我還凶。”
阮季重勸了幾句,掉過頭對裴文運道:“相爺接下來,可是要準備抓出幕後之人?”
“是,但不能僅限於此。”
對著核心人員,裴文運將自己的所慮全盤托出。
“還需要提防北戎的集結,再次南下。”
今年入秋後,大晉的北疆就會開始被頻繁騷擾,那是北戎對大晉的試探。
當他們試探夠了,就是大晉命懸一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