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不是追著裴相不放嗎?已是得了裴相點頭,應了兩個孩子的婚事。”
“隻是蕭蕭年紀還小,未曾及笈,暫時沒過明路。”
韓長祚和裴蕭蕭定親了?!
猶如平地一聲雷。
幾家夫人們也沒什麼心思吃飯,不等長公主飯後趕人,麻溜兒地就告辭。
回家去把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理一理。
不過半個時辰,皇城的人就全都知道了。
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崔家。
崔績今日休沐,在家看書。
崔邦得了信兒,就過來找他。
看著崔績手不釋卷,冷冷一笑。
“你心心念念要娶的人已經定了親,你竟然還能看得下書,不愧是兄長教出來的孩子。”
崔績一愣。
“三叔此言何意?”
“皇城都在傳,韓長祚和裴蕭蕭已是定親。裴文運親口答應的,長公主親口說的。”
“崔績,執迷不悟也該有個頭了。”
“先前廬江王來找你辦事,你推脫不去,最後是兄長出麵辦的。事情過去了,我們也就不計較這許多。”
“可你一口咬定非裴蕭蕭不娶,讓兄長分外傷神。”
“兄長身體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為人子豈能如此不孝?”
“若是在江南,你是要被罰去跪祠堂的。”
“如今裴蕭蕭已是定了親,你也該收收心思。男子豈能為私情所困?難道你沒看到阮季重的下場嗎?”
“沒有阮氏的支持,他在流外打轉了多少年都不得晉升。”
“難道你想成為第二個阮季重嗎?”
崔績並未理會崔邦的咄咄逼人,直接站起來在房內踱步,嘴裡反反複複地念叨“定親”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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