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蕭蕭笑道:“你這就是過了,哪有幾個男子能跟老輔國公相提並論的?”
把胸挺得高高的。
“大概也就我爹了吧。”
紀丹君卻是不服氣。
“裴相可不通樂理。”
挺起的胸膛頓時縮了回去。
紀丹君說得沒錯。
她爹何止不通樂理,簡直就是五音不全。
這事沒得辯,她認慫。
紀丹君笑眯眯地給她打扇。
“可我父親的武藝,卻是不能與裴相比的。”
“大家都有長處和短處。”
“我倒是高興,今日有機會,能和你們一起好好聽曲。”
“這樣的機會可是難得。”
崔青卿耐心地給孟白龜手剝瓜子,攢著一碟子,方便她抓著吃。
“就是,永川那小子,讓他聽這天籟之音,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他覺得折磨,我們也折磨。”
絲桐客吹罷一曲,兩人正好鬥完一輪。
安士晉難得棋逢對手,略帶興奮地對絲桐客道:“你的笛子是跟西域人學的嗎?”
絲桐客微微一愣。
“公子如何得知的?”
“你的笛音尾音習慣夾雜西域之音,我猜測,你是跟著西域人學的。”
絲桐客震驚又興奮地朝安士晉一拜。
“公子真神人也!我自己尚無所覺,旁人隻聽曲,也從不曾指出。”
“我的師父的確是西域人。”
“方才你吹《涼州》第十三章時,吹出了水調,這是不對的。”
安士晉為他演示了一遍。
絲桐客跟著吹了一遍,恍然大悟。
“先前我吹奏此章時,總是有莫名的不順感,原來在於此。”
“公子吹笛之技遠勝於我!我自愧不如。”
崔青卿撇撇嘴,小聲對著裴蕭蕭她們吐槽。
“也不知道這個安士晉是怎麼循著味兒摸過來的。”
“絲桐客剛吹完一曲,他就不請自來,還問能不能跟人鬥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