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朋友膽小,當時拉著他走了。”
“可吳四兒是個心善的,覺著這事兒做得不地道,得報官,又怕他一個平頭老百姓說話沒人理。”
崔伯嶂拍拍自己係在腰間的革帶。
“這不,一來二去,就求到我身上來了。”
“我原也不想摻和這事兒。先頭做善事,也沒落著什麼好。”
“隻是叫他那麼一勸,到底於心不忍,就答應帶他過來。”
說著,還大喇喇地去看紀丹君。
之前險些說動他娘,把自己扔去嶺南的事,他可還記著呢。
裴蕭蕭問一直藏在崔伯嶂身後的吳四兒。
“你知道那些人是誰?”
吳四兒看了看崔伯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話。
“回吧,這是餘姚縣主,裴相的千金你總認識吧。”
吳四兒立刻堆起滿臉笑。
“認得認得,哪裡能不知道相爺的千金呢。”
吳四兒說著,就給裴蕭蕭行了個禮,動作不標準,但恭敬。
“回縣主的話,那些人我都認得,平日裡就是一起做浪蕩子的。”
崔伯嶂咳嗽了一聲。
吳四兒立刻閉上嘴,縮了縮脖子。
裴蕭蕭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崔伯嶂。
“當誰不知道你在家外頭做的事呢,還有什麼可遮掩的?”
崔伯嶂麵露尷尬,心裡卻不以為意。
不管知道不知道,裝還是要裝一下的。
大家麵上過得去就行。
“接著說吧。這事究竟怎麼回事。”
吳四兒偷偷瞄了眼崔伯嶂,見他沒有攔著的意思,頓時膽子就大了起來。
“這不是崔哥總勸著我們做些正經事,顧忌下家中老小,彆讓家裡頭擔心嘛。”
“我們聽多了,也就上了心,開始找那等正經的營生做,也不再和那起子混賬打交道了。”
“正找著事兒呢,恰好遇上了老兄弟在商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