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希望三弟的媳婦,可彆是出身這麼高的了。
走過敬茶的流程,全家人都開始鬆快起來。
公西鐵牛忙不迭地問紀丹君休息得好不好,換了環境會不會睡不著。
上官桃花追問著紀丹君餓不餓,要不要趕緊擺飯,若是有什麼特彆想吃的,自己現在就讓廚房加菜。
薛氏身後的陪嫁嬤嬤東看看,西看看,隻覺得奇怪。
“咦,二夫人的元帕怎得沒拿過來?可是忘了?”
仿佛平地一聲雷,讓全家人的聲音都沒了。
薛氏惱怒不已,隻想跳起來把這嬤嬤的嘴給縫起來。
沒瞧見全家人這其樂融融的氛圍嗎?
提這茬做什麼?
這是二房的事,他們大房跳出來乾嗎?
真要問,不會等沒人的時候再問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是讓二房的人沒臉,叫他們難堪下不來台嗎?
這要是讓公婆和夫君誤會是自己授意的,可怎麼辦?
她娘這是給自己買了個什麼樣的婆子啊!
自己這回真是掉進糞坑裡,爬上來都洗不乾淨了!
薛氏對著那婆子罵了一肚子的臟話,氣得臉色發青,卻還得壓著怒火,起來跟家裡人道歉。
“爹、娘,二弟妹,我不是……我沒讓嬤嬤……”
紀丹君將薛氏的慌張看在眼裡,不似作假,,明白的確不是她授意,而是那嬤嬤擅自做主。
莞爾一笑,替她解圍。
“原是我們忘了一並拿過來,待會兒我叫人取來便是。”
昨晚的事,可以私下和公婆慢慢說,他們應當會體諒的。
蘭嬤嬤著急上火,巴不得上去撕了那婆子的嘴。
彆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昨夜那元帕都被丟在地上,叫姑爺踩了好幾腳。
莫不是小姐新婚之夜沒落紅,惹得姑爺不高興了?
可今日起來,也沒見姑爺冷待小姐。
她下意識地朝紀丹君看去一眼,見小姐氣定神閒的模樣,方才心頭的慌張也逐漸消散。
無妨,小姐會處置好的。
那婆子完全看不懂眼色,聽了紀丹君的話,直接叫了起來。
“哎喲,這是多大的事啊,還等待會兒做什麼?二夫人趕緊的,叫人將元帕取來吧。”
又酸溜溜地道:“二夫人陪嫁的人多,差個跑腿的也不妨礙伺候。”
薛氏再也忍不下去,直接厲聲嗬斥。
“這有你什麼事?!你還不趕緊給我把嘴閉上!!”
那婆子抹著淚花,隻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她這是好意,想替自家夫人在家裡頭立起來。
二夫人出身那麼高,自家夫人根本夠不上,這要是不趁著剛進門,就給人一個下馬威,往後二夫人可不得爬到自家夫人頭上來?
對外說是自家夫人當家,做的主母,可也就一個名聲。
就衝家裡的老太爺,老夫人這寵愛二夫人的勁兒,還不是二夫人說什麼,他們應什麼?
到時候自家夫人能落到什麼好?
可憐自己一片苦心,反倒讓自家夫人惱了。
夫人也是太單純,沒經過高門大院裡頭那些烏糟糟的事,半點心機城府也沒有,到時候叫人坑了害了,還把人當好人呢。
自己還是得靈醒著些,一會兒回去他們大房,細細分說給夫人聽。
夫人會明白自己一片苦心的。
事情鬨到了這一步,紀丹君也知道她是不得不當眾公開昨夜婚房內發生的事了。
對著公婆私下說明白,她尚有些歉意和羞澀,如今卻要放到明麵上,讓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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