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等他成婚,我還要拿這事兒取笑他。”
“對了,你夫君今日去拜訪上峰,怎麼沒帶上你一塊兒?”
紀丹君無奈一笑。
“說是他的上峰,實際卻是我父親當年的下屬。你說我要是去了,還如何見禮?”
“是叫人把我當上賓坐著,人家陪坐下首?”
“我婚後住回輔國公府,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有永川給我撐腰,誰敢沒眼色地以為我是真的下嫁?”
這和入贅也就差了個名分了。
裴蕭蕭轉了轉眼珠子,湊近紀丹君的耳邊。
“什麼時候能在輔國公府聽見嬰兒的啼哭聲呀?”
紀丹君的臉紅到不能再紅。
“哎呀,你一個及笄禮都沒辦的小丫頭,怎麼就跟我提這事!”
紀丹君不依地推了推裴蕭蕭,故作羞惱的模樣。
裴蕭蕭如今算是明白為什麼紀永川會那樣說了。
紀丹君真的變了,變得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
有人疼,有人寵,才會變得愛撒嬌,愛使性子。
因為會有人因為自己的小情緒,放下身段一次又一次地來哄,哄到自己嘴角上揚為止。
喜歡不是嘴上說說,動嘴皮子的事誰不會?
真的喜歡,是付出實際行動,願意放下身段,不計時間和金錢,儘己所能,去換對方的展顏一笑。
裴蕭蕭滿意了。
這麼多年,自己終於讓看書時候的意難平,迎來了圓滿大結局。
公西玉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紅著臉的紀丹君正在和裴蕭蕭撒嬌。
他停在門前,深深地望著裡麵的婦人。
相比邊上的第一美人,她並不美,隻是陪襯。
甚至因為臉上那道可怖的疤痕,更是稱得上醜陋。
可在他眼中,春水滋潤的綠茵,夏日催生的紅蓮,秋風拂過的楓葉,冬雪留住的白梅,四季萬般美景,都不及她一笑。
她就是最好的。
自己心裡最好的。
紀丹君感受到了門口的視線,轉過臉去。
兩人的視線交彙。
再也不會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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