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仕亮又朝聖上那頭看了眼。
“我這去稟告聖上。”
譚仕亮重新回到聖上身邊,並未立刻說長公主在外頭等著。
而是等聖上和鄔皇後又說了幾句話,才開口。
“陛下,方才底下人來報,說長公主在外頭求見陛下和娘娘。”
聖上一扭頭。
“怎麼不趕緊將她領進來?就這麼在外頭乾等著?”
“真是越老越不中用!”
譚仕亮賠著笑。
“是奴才的不是,奴才這就親自去接長公主殿下進來。”
“快著些!”
譚仕亮一走,鄔皇後也看了看身邊服侍的餘海月。
“你也跟著一道去。豈能怠慢了長公主。”
“諾。”
身邊沒了兩個燈籠,鄔皇後才慢慢悠悠地對聖上說出自己在宮宴上的發現。
“……指不定幼猊就是來告老十四的狀。也不知這回老十四又對阿祚乾了些什麼。”
聖上哂笑。
“老十四就是身邊沒個管著他的人——對了,他都回來有半年了吧?皇後可曾相中了誰家女郎?”
鄔皇後抿了抿嘴,無奈笑道:“還不曾。”
“主要去歲事多。先是江南民變,又是西南查案,單單這兩樁,就攪得朝堂不安寧。”
“後來又忙著太子的婚事。總不好讓老十四越過太子去。”
份量不一樣。
雖說輩分是叔侄,可一個是國本,一個是閒王,誰在先誰在後,一目了然。
聖上對此也沒有異議。
“那就隻能再往後頭拖一拖了。不過今年必須得定下來了。”
“妾身明白。”
譚仕亮快走到門邊,卻聽見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扭頭去看,卻見是捧著手爐的餘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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