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搶走了這些北戎人賴以生存的牛羊和駿馬,驅使他們來到大晉送命。”
“他們彼此仇視,所以,我能辦得到。”
“舅舅……”
聖上打斷他的話。
“叫父皇。”
在場的三個人一愣,就連藏在偏殿的鄔皇後也是。
韓長祚很快就回過神,也改了口。
“父皇,京城的那些北戎學子一直試圖聯係上我。他們可以幫我取得蘇努齊合的信任,讓我進入北戎的王庭。”
“我可以帶著阿媽封地最大的部落,快速拿下王庭,這樣我就有了統一北戎的實力。”
聖上心痛地看著他,看了很久。
“你不怕被人誤會嗎?”
“若是你這樣做,在大晉,你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你不是一直很喜歡蕭蕭嗎?”
“你就不怕她誤會你嗎?”
韓長祚頓了頓。
“她知道的,父皇。”
“我和她說過。”
“所以她不會誤會我。”
“父皇不會,母後不會,阿媽不會,娘也不會。”
“我所在意的人不會誤會我,這就可以了。”
“人不能總想著什麼都要,那樣反倒什麼都得不到。”
四個長輩都是過來人,聽韓長祚這麼一說,心裡門兒清。
“你和蕭蕭承諾了什麼?”
麵對聖上的揶揄,韓長祚的臉微紅。
“五年,我用五年打下北戎,以北戎為聘,正式向她提親。”
如果說,韓長祚方才那番話,讓眾人心中稍有信心,甚至有些熱血沸騰,感覺看到了希望。
那麼現在,就是大冬天一盆冰水澆下來,透心涼。
五年?
開什麼玩笑!
這是誰都辦不到的事,裴文運都不能。
聖上臉色很不好看。
“是蕭蕭提出來的,還是你自己提出來的?”
聖上不太相信這話是裴蕭蕭說的,那姑娘看起來可不像是這麼會為難人的。
她行事向來磊落,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應當……應當是這孩子自己為難自己。
“阿祚!”
如果說先前,長公主還覺得兒子或許真能打下北戎,聽完兒子的那番話,頓時覺得自己看到了馬革裹屍的兒子。
“你就是為了在蕭蕭麵前表現,也不該說下這樣的大話!”
“五年?五年怎麼可能將北戎打下來?”
“沒有十年二十年,你統一不了北戎。”
宸妃也急了起來。
“昌吉你沒有去過北戎,你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