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一點都不心疼。
裴蕭蕭腹誹完聖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咳,那啥,她就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稍微分析了下這件事,沒有其他意思。
不要誤會。
但心裡有個小人,暗戳戳地盯著自己看。
看不清麵容,但裴蕭蕭覺得自己應該猜得出來是誰。
一指頭把它給摁成紙片片那樣薄。
就這樣趴著,不許出來,看你就煩。
被子蒙上頭。
睡覺。
被子底下黑漆漆一片,裴蕭蕭睜著眼睛,眨巴眨巴。
是不是剛剛腦子亂想一通,太興奮了,所以睡不著?
眼睛閉上。
看不見,但是腦子卻更加活躍。
自己在城外看到的商行隊伍,看著有些簡陋啊。
他從小就錦衣玉食,吃過最大的苦,也就是壬午之變後,被宮人欺負。
後來過繼給長公主,一直順風順水,長公主對他那簡直沒話說。
也就是讓他在人前偽裝一下,其他什麼委屈都沒受到。
他能習慣嗎?
會不會因為過慣了好日子,就暴露自己?
……
不要想了!
睡!覺!
裴蕭蕭將被子掀開,瞪著眼睛去看床帳上那隻繡得精美無比的蝴蝶。
她能理解的。
這不是,剛放完話,說了一番豪言壯語,的確挺打動人心的。
然後剛說完,沒幾天人又走了,後續還得一個月後才知道。
好奇之心嘛,也沒什麼。
很正常,特彆正常。
反正一個月之後,就見分曉了,現在就是再好奇也沒用。
一個月而已,自己這麼忙,日子過得可快了呢!
而且還不用等他回來,北境會向京城上疏彙報情況,她爹天天都知道北境發生了什麼。
指不定人剛到,消息就傳過來了。
裴蕭蕭覺得心裡有了那麼一點點安心。
好了,現在可以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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