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運直接把爛攤子留給了兒子,拍拍屁股走人。
開玩笑,身為當朝宰相,他事情可多了!
裴孟春摁了摁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他爹當了甩手掌櫃,妹妹又是個脾氣倔的,這麻煩事,最終還是落到了自己頭上。
裴孟春頭疼地送走了他爹,轉過身,盯著他妹妹不放。
裴蕭蕭被她哥看得有點毛毛的。
“哥……”
裴孟春擺擺手。
“你先彆說話,讓我說完。”
裴蕭蕭聽話地閉上嘴,乖乖地看著裴孟春。
主要是她哥看著自己的眼神實在過於滲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自己給捆起來,哪裡都不許自己去。
裴孟春沉吟片刻,在房內來回踱步。
停了下來。
“你想以身試險,去試探韓長祚,還是想靠自己,拉住他,讓他彆投敵?”
“都、都有吧,哪個管用就用哪個。”
裴孟春搖搖頭。
“若是後者,蕭蕭,你做不到。”
“他連生母和養母都可以拋到腦後,何況是你。”
“彆將男女情愛看得太重。”
“生養之恩尚且不在意之人,更不會在意什麼男女之情。”
“那不是更說明了我和他之間不合適?”
“他說的,可是奪下北戎,來看看是否有機會,並非是板上釘釘,將婚事坐實。”
這兩者區彆可大了。
裴孟春眯起眼。
他爹直接走人,把鍋甩給自己,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自己好像也有所發現了……
但他是真的擔心,妹妹去了北境會不適應。
裴蕭蕭從她哥的臉上看出不讚同。
“哥,難道真的不怕皇後娘娘和爹撕破臉嗎?”
裴蕭蕭壓低了聲音。
“前幾天我進宮的時候,碰見了九皇子。”
裴孟春看了眼妹妹,沒吭聲。
九皇子可不會跟他妹妹說話。